《血蝴蝶》之三
郭康趕回衙門,只見伍知府的官邸燒了一半。
伍伯棠很悲傷:“小女及內子,都給兇徒放火燒死了…哎…”他亦受了傷,面上、
手腕還在淌血:“是一男一女行兇,老夫勉強與他們過了百來招…唉…終於不敵…給他
們走了!”
郭康望了伍伯棠一眼,這時才留意到他太陽穴鼓起、顯然是武功不弱﹗
“這知府剛赴任不久,怎會有仇家呢?”郭康很詫異:“大人!那麼利害的殺手…
是不是…”
伍伯棠嘆了口氣:“老夫在雲南時,確宜是得罪了一些士豪,才申請調任,想不到
他們竟追蹤到金陵來了…唉…”
“大人…那令媛與夫人…”
郭康搶到坍掉的瓦礫前:“…屍首找出來沒有?”
“等追兇的衙差回來…你就指揮挖掘吧!”伍伯棠掩看額頭,臉色蒼白:“夫人…
支持不了…快…請夫人!”他搖搖欲墜,左右馬上摻扶著。
“快進東廂客舍!”郭康大叫。
“唉﹗想不到短短幾日,金陵城會來了這麼多豺狼,馬氏夫婦,血蝴蝶,吳若蘭,
還有吳伯棠,這人的功夫絕對不在我之下!”郭康望看瓦礫思索:“為什麼都在十五這
天開始呢?”
這時,部署在衙門的捕快巳追兇趕回來了!
“追了十幾里,影也瞧不見!”
“兇手快得很!咱們跟也跟不上!”
郭康捉著一個較得力的捕快:“究竟是怎麼回事?”
“捕頭你走後,我們四周布防,突然,大人府邸那邊有兵刃聲,跟著就起火!”
那捕快揩看汗:“我們馬上趕過去,就見知府大人受了傷,他吩咐我們追兇手,我
們幾個兄弟就趕出去…但…對方走得很快,連影也看不見!”
“這麼快的輕功?”郭康搖了搖頭:“你們搜過可疑的民居沒有?”
“當然有,要不是,我們一早就回來了!”
那捕快埋怨:“差點還與守門城的兵哥吵起來呢!”
郭康指揮眾人挖瓦礫,果然有兩具焦黑的女屍,俱已不成人形。
伍伯棠裹了傷,見到焦屍,十分傷心,飲泣起來:“啊女、夫人…都是我害了妳們
啦!”
他掩面下令:“速購棺木,即時下葬!”
“這知府…有新人來…老夫…就告老還鄉!”他十分傷心。
但奇怪的是,伍伯棠卻望也不望兩具焦屍!一個人死了妻女,應該是撫屍痛哭吧?
但伍伯棠卻沒有!
但,他面上的傷心,卻一點也不是做作!
郭康當差多年,對於人的七情六慾,他很容易看出是真是假。
弄好了一切,郭康回到“家”時,已經很晚了。
吳若蘭仍是燒好飯等他回來,幾味小菜一樣的可口。
郭康吃飽飯、洗過澡,上了床。
他滿腦都是疑問,睡不著。
吳若蘭軟綿綿的肉體貼著他,她的手很容易就解開他的褲頭,伸了進去…
郭康凝神想著,直到她的玉手握著他兩顆小卵,不斯的搓著,撫著…
“我…又要…”
“不成!沒狀態!”郭康迷糊的應了一句。
他下邊仍是軟綿綿的。
吳若蘭突然一縮身子就蹲到床屋,她的頭一伏,俯到他小腹下,跟著張開小嘴,就
含若那軟綿綿的肉莖!
“啊…”郭康只覺她靈活的舌尖,在他小小的“和尚”頭上撩來撩去,他丹田馬上
發熱:“妳…妳怎麼…吃起…甘蔗…來…啊…”
吳若蘭的小嘴塞得滿滿的,連口水也淌出來,除了“嘖、嘖”有聲外,她只是大口
大口的吮!
郭康雖然心事重重,但在她用紅唇啖了片刻後,“甘蔗”真的又租硬!
“妳這小騷婦!”他一拉她的秀髮。
“唔…嗚…”吳若蘭小嘴一張,那枝“大蔗”吐了出來,她身子往上爬,雙乳“恰
巧”壓落他的熱棒上!
“呀…啊…”吳若蘭又呻吟起來,原來她的奶頭有這麼巧,剛好又擦在“大蔗”的
尖端,那個“光頭”上面!
“噢!”郭康亦樂得哼了出來。
吳若蘭將乳房一擺,乳尖連連擦個他的“小光頭”,兩個人都哼起來。
“啊!”“噢!”她將身子再略略爬上少許,雙手掬起雙乳,將那根“熱蔗”夾在
軟綿綿的乳溝內:“樂不樂?”
“噢!噢!”
郭康的“熱蔗”被“燙”得兩“燙”,下邊變得鐵棒一樣!
他抓看吳若蘭:“好…好…就餵飽妳這騷貨!”一個翻身,就將她壓在下邊。
“嚶!”吳若蘭雙腿張開,她下邊亦是濕漉漉的,郭康的熱蔗一插就到底!
“啊喲…”她雙腿一勾,夾實她的腰肢,屁股就一下一下的往上拋:“哎喲…到底
了啦!”
他只感到肉棒被啜著,一陣陣熱流浸看“小和尚頭”:“妳這騷貨…我搗死妳!”
“哎喲…郭郎…你搗死我罷…哎喲…”吳若蘭眉絲細眼,雙手摟著他的頸,一味往
上挺!
郭康心一醉,他身子起伏,著著宜宜的插了兩百下,像抽水機一樣,將她穴內的汁
液,抽了不少出來,流滿她的屁股及大腿。
“吱…唧…”他每插一下,都有淫汁濺出,再出出入入兩百記後,他已忍不住:
“哎…怎攪的…我要丟了…哎!”
吳若蘭嬌呼:“不要…忍一下…唉…你呀…噢…”
她一抬腿,小嘴就在他的肩膊上大力的咬了一口:“你…你幹嗎這麼沒用?”
郭康抽插了幾下,將白汁直噴到她花心深處,跟著頹然的倒下:“人家煩得很!”
吳若蘭拿看方素帕,輕輕的幫他抹乾淨了肉棒兒,再墊在自己下體下,溫柔的摟著
他:“什麼事?”
郭康於是將伍伯棠知府被仇家尋仇、火燒府邸、燒死伍氏母女的事講出。
“到這時,我才發覺伍知府的武功不在我之下。這對血蝴蝶來到金陵城犯案,想必
是衝看伍伯棠而來的!”
吳若蘭眼珠轉了轉:“血蝴蝶假如是一男一女,他們犯案…根本沒有目標…要注意
的反而是伍伯棠,盯著這個人,一定可以發現血蝴蝶!”
郭康點了點頭:“我也是這麼想,今晚,我就暗中盯著伍伯棠!”
吳若蘭呶了呶嘴:“我今晚陪你一塊去!”
郭康搖了搖頭:“不!妳武功還差了一點,碰見血蝴蝶,恐怕打不過他們,妳還是
耽在家!”
吳若蘭只覺心頭一暖,她將頭伏在他胸膛上:“你也小心點,公門飯不好吃!”
郭康摟看她睡了兩個時辰,到傍晚才穿紮妥當,換上夜行衣服。
他持別帶了兵器,是根三節棍,插在腰帶上。
他躡足在衙門後邊巡了一匝,雖有幾個衙差,但郭康知道,他們的武功,根本不是
血蝴蝶的對手!
郭康躍上瓦面,走到伍伯棠所住的屋,細看動靜。
他用倒掛金鉤,雙足勾著屋檐,望進室內。
伍伯棠坐在書桌前,似乎亦是滿懷心事。
他面前放若一本《法華經》,他他的目光卻不是停留在書上。
郭康看一片刻,身子支撐不住,就倒躍瓦面。他伏了半個時辰,一點動靜也沒有。
但,他還是耐心的等。
做捕頭的,就是要耐心…二更了…
伍伯棠突然吹熄蠟燭,大聲的喊了兩句“那魯華、那魯華!”
“這不是漢語,”郭康愕了愕:“是不是佛經?”
他將面伏在瓦面上,從裂縫上望下去,伍知府似乎伏倒在書桌上睡了。
郭康望著星天,有點累,就在這時,有人躍上瓦面。
郭康是伏在一角,躍上瓦面的人沒有留意到,根本亦沒有人懷疑,竟然有人會在屋
頂上捱了兩周時辰的風,而動也不動的!
那黑影是穿著夜行衣,身型高大,他輕功很好,直向城北走去!
郭康遠遠的跟在後面。
追了半個時辰,郭康發覺黑衣人是去王禮廉的府邸!
從背影看,郭康亦發覺:黑衣人是伍伯棠!
伍知府這麼夜去王禮廉家幹嗎?郭康靜靜的跟著,他知道最後都會有答案的!
果然,黑衣人是到王家了!
但,接下來的舉動又令郭康摸不若頭惱!
黑衣人到王家後,並不是穿牆而入,反而是除下頭巾,左右望了望,見大街上沒有
人,就去叩王宅大門!
郭康聽到伍伯棠的聲昔:“來見你家老爺的!”
黑衣人果然是伍伯棠!
他悲傷之情已減,聲音“中氣”充足。
郭康掠上屋頂,從高處望下去,王禮廉家內的護院武師一個也不少。
郭康正想爬前時,突然聽到有人喊:“捉兇手!捉刺客!”
啊﹗露行藏了,那些武師怎麼會發現他的?
就在這時,只聽到嬌叱聲:“我不怕你們人多…”
那聲昔好熟,是吳若蘭。
一陣兵器相碰的乒乒乓乓聲,
看來有七、八個護院武師圍著吳若蘭。
“這妮子!”郭康不能不插手,他像大鳥一樣,從屋頂扑下,並亮出三節棍!
吳若蘭當然是認得郭康,她笑了笑:“終不能讓老婆送死的?”
她雖穿黑衣服,但沒有蒙面,手中握著把長劍。
郭康沒有答她一他只望著遠處,伍伯棠在數個武師簇擁下,進了西廂一間房內。
幾個護院武師的刀槍刺了過來,郭康想也不想,一招“大鵬展翅”,三節混縴出,
擋開兵器!
“妳又闖禍了,還不跟我一起走!”他捉住吳若蘭的腰帶。
“捉血蝴蝶哪!”遠處智起鑼聲,燃亮的燈籠越來越多。
郭康提著吳若蘭:“跳!”兩人蹤身就躍上瓦面。
“沙、沙!”聲響,是那些武師擲出飛標、飛刀等暗器,直射郭康兩人的背脊。
郭康將吳若蘭一扔,扔出兩丈遠,跟著舞動三節棍,一招“移山倒海”將暗器擊紛
紛落!
在武師跳上瓦面追來時,郭康已掠出兩丈外,跟隨在吳若蘭身後:
“妳,有覺不睡,誤了我的大事!”
吳若蘭的輕功不及郭康,但嘴上卻一點也不輸:“你說到衙門的,怎麼又跑來王家
莊?是你誤了我行刺王禮廉才真!”
郭康抓看她的手腕:“快走,要不然給王家的武師追到,蟻多困死象,妳也不好過
的!”
腳上加快,幾下起落後,就拋離眾武師!
郭康和吳若蘭回到所住小屋內!
他狠狠的抓著吳若蘭,就在她屁股上打了七、八記:“今晚要不是我適巧到王家,
妳…妳一定被人捉了!”
吳若蘭呶著小嘴:“你手腳放乾淨點,不要老是打我屁股!”
郭康冷笑﹕“看來,我是給妳利用透了,白天,妳藏身在我這裹,王家的人想不到
妳躺在衙門內,晚上,妳老是找機會做殺手,又不知自己武功低!”
吳若蘭的眼一紅:“好,郭康,我走,我再也不靠你!”
她抓起佩劍就想沖出門口,但郭康的手更快,一扣就扣著她的手腕:“三更夜半,
妳…妳要走…明天才走!”
連點了妳幾處麻穴。
吳若蘭“吱”了一聲,身子軟倒,郭康一把抱起她放在床上。
他瞪了她一眼:“妳今晚在王家內,見到什麼沒有?”
吳若蘭身子雖不能動,但小嘴仍可說話,她“哼”了一聲:“我不說!”
郭康坐了下來,反覆的唸起“那魯華”、“那魯華”這句話。
豈料吳若蘭鳳眼一瞪:“你幹嗎用雲南土語罵人惡魔?”
郭康失聲:“那魯華是惡魔的意思﹖”
吳若蘭呶了呶小嘴:“我家是運私鹽的,這罵人的土語當然知!”
郭康柔聲:“我解了妳的穴,妳講我知,今晚在王家莊見到什麼?”
吳若蘭眼珠一轉:“又好…我在王家發現,那裹似乎來了貴賓,就住在西廂,我想
爬近一點看,但就給發現了!”
“那貴賓是男還是女?”郭康想起伍伯棠亦是走進西廂。
“我不知,只見有多個婢女捧著飯菜進房!”吳若蘭蹙了蹙眉。
“有沒有送酒進房?”郭康搶著問。
“似乎沒有酒壺,茶壺倒見到!
“這件事有眉目了!”郭康很興奮:“明日到王家,起碼找到一半答案!”
“你發現了什麼?”吳若蘭急問。郭康還末回答,門外突然響起“捉血蝴蝶”的呼
喊,來的人有數十眾!
“郭康,枉你是捕頭,想不到竟做出傷天害理的勾當!”門外響起伍伯棠的聲音。
郭康用被將吳若蘭一蓋:“妳不要作聲,待我出去一看!”
他拉開大門,就見全城捕快,還有兵丁,在伍知府帶領下,包圍著他的小屋。
伍伯棠面色鐵青:“郭康,想不到你知法犯法,竟是殺人採花的狂賊血蝴蝶!”
“大人,這話怎說?”郭康分辯:“假如誣我是血蝴蝶,也要有證据!”
“哼!血蝴蝶是一男一女,你房內不是窩藏個女的嗎?她今晚還想再到王禮廉家犯
案!”
郭康呆了呆。
伍伯棠得勢不鐃人:“王家上下就十幾個武師見過那女血蝴蝶的樣貌,郭康,你交
不交人受綁?”
郭康望著眾捕快:“各位兄弟,郭某在金陵做捕頭三年,一向托賴,假如在下是血
蝴蝶,為什麼早不做案,遲不做案呢?”
伍伯棠大喝:“各位,不容郭康狡辯,大家進屋內搜一搜,假如搜出女的,郭康你
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人群中閃出几個王家的護院武師:“我們親眼見過女血蝴蝶的,快交人!”
郭康暗裹叫苦,假如搜出吳若蘭,真的是百詞莫辯。
而這時,眾捕快已一擁進屋。
郭康再叫一聲苦,他心想,只要搜出吳若蘭,就要動武突出!
屋很小,擁進十多名捕快、兵丁,已經可以將屋翻轉,但,似乎找不到床上的吳若
蘭。
“搜不到女的!”那群搶進屋內的捕快退了出來。
伍伯棠的面色變了變,相貌變得和悅起來:“也許是老夫看錯了眼,郭捕頭不是血
蝴蝶同伙!”他邊說邊搶到屋前,一掌就向床上的被褥拍出:“老夫喪妻女,地方上又
連害兩命,為了捉血蝴蝶,也許錯怪了好人,得罪!”
郭康冷汗濕透內褲!
伍伯棠揖了揖,帶著一眾退走了!
郭康走回屋內,掀起被鋪,只見床板穿了,上面有幾隻掌印。
“這伍伯棠的“綿裹藏針”工夫好厲害,隔著被褥竟可擊穿床板,假如蘭若躲在床
底,恐怕小命不保!”他在屋內上下找過,就是不見吳若蘭。
她走到那去呢?
郭康搶出屋外,四下找了一遍,亦沒有吳若蘭的蹤影!
他倚著桌子,怎麼也睡不著,直到天空發白,才沉沉睡去。
凌晨時分,王禮廉家內。
王老正安排馬車,似乎要搬家。
敞大的莊園,不是搬空。只是王禮廉帶同近親,离城外出,因為只有三輛馬車!
郭康醒來時,已近正午,他暗叫不好:“王禮廉可能已搬走要人!”
他在衙門找了一匹馬,就向王家直奔。
郭康趕到王家大宅,揚帖“金陵府總捕頭郭”要見王禮廉。
“王老爺帶同妻妾,往蘇州去了!”守門的家丁顯然受到吩咐,對答如流:“因為
金陵城出現血蝴蝶,王前尚書怕官府保護不了他﹗”
郭康氣急敗壞:“走了多久?”
“一早出發,已經走了三個時辰啦!”
郭康也不答話,策馬直追。
“馬車行得慢,應該可以追上的!”
郭康的馬奔出城,在官道上走了一個時辰,樹林內突然走出兩女一男來。
那是殺手馬日峰。
女的是美芳,及綁手塞口的吳若蘭。
“郭捕頭!”馬日峰似乎料到郭康追來,他冷冷的:“昨晚不是我兩夫婦挖開牆角
的磚,在千鈞一髮救了你的情侶,郭捕頭恐怕身敗名裂了!
郭康滾下馬來:“馬兄,你是…”
“受人錢財與人消災,女血蝴蝶我已捉得,男血蝴蝶嘛…”馬日鋒亮劍!
那是一把很薄很利的劍!
而妖媚騷姣的美芳亦亮出兵刃,那是一把鐵尺!
“兩位,我不是血蝴蝶!”郭康解釋:“要嘛,昨天晚上,你們怎不拆穿我?”
“不!假如由得衙差搜出那女的…”美芳指了指吳若蘭說:“我們的酬勞豈不是泡
湯?”
“那是千兩黃金!”馬日峰朗聲:“你受死吧!”
他的劍一揮,分別從七個方向刺出﹗
郭康往後一躍,避過了這一擊!
“夫人,上!”馬日峰大喝。
郭康不得不掏出三節棍來…
-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