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員服務
加入會員
會員登錄
常見問題
會員取消

成人電影
人气排行
本周千部
上周千部
前周千部

經典電影
精選女优
港台三級
援交賣春
自拍偷窺
白領麗人
巨乳美臀
性虐強暴
异國風情
激情干炮
特殊性愛

寬頻電視
第一波道
第二波道
第三波道
第四波道
第五波道
第六波道
第七波道
第八波道
第九波道
第十波道

情色故事
[第一集]
[第二集]
[第三集]
[第四集]

非常男女
新到美眉
美女加盟

百万圖庫
新圖速遞
人氣排行
版本升級


Add this page to your favorites Make this page your startpage
非會員區

百万圖庫新圖速遞

| 第一集 | 第二集 | 第三集 | 第四集 | 第五集 | 第六集 | 第七集 | 第八集 | 第九集 | 第十集 |

|

主題: "寡婦日記(3-4)"


本站永久域名 http://100one.com

主題: 寡婦日記(3-4)
作者姓名: LKK
時間/日期: 08:40:32 7/31/98
內容:

            三、情慾陷阱

  斜風帶看細雨,一陣賽似一陣打在玻璃窗上,撥水棒加快搖擺,也像我的心般
來往於兩個極端,找不到重心一樣。

  其實我也傻,明明知道利民是個標準的花花公子兒,何必計較他對於女人腰圍
的經驗?

  他有一個或一百個女人,對於我又有什麼分別?

  想到這裡,我就覺得自己剛才做得太過份,忍不住斜瞟了他一眼。

  他立刻察覺,依舊瀟洒地駕著車,望著前面。

  低聲說:「玉璇,我明天再來看妳。」

  他說得那樣肯定,就好像我是他的情婦似的。

  我有些生氣,搖頭說:「這幾天,我要好好休息,而且我們這樣做,也會教別
人說閒話,大家都犯不上。」

  「我們是表親,難道不許我來慰問妳、伴著妳,消除憂愁和寂寞?」

  「但是,孤男寡女在一起。」我說:「在世俗的眼光裡看來,便是一種罪惡。

  「理他們作什麼!這世界上有那一個人是真正清白的?尤其是我們豪富家庭,
恐怕連家裡的貓狗都不見得乾淨。誰愛說閒話,就讓他們去說!我們祇管自己…玉
璇,妳知道人生幾何,青春不再麼?」

  我在表面上依然冷若冰霜,絕不接受他的蠱惑,更不能在他這幾句話的進攻下
宣告投降。

  「到了。」他說:「進去吧!」

  原來汽車已停在殯儀館門口,我昏然不知是什麼時候到的。停了一停我問:「
你不進去?」

  「我明天來看妳!」他說得非常溫柔。

  「不!」最微弱的抗議。

  「別說不!妳需要我的。我知道妳心裡很想見我,又何苦跟自己作對呢?玉漩
,妳和我都是天生的風流種子,誰也不會吃虧的,正好合在一起。」

  我立刻下車,把車門砰然關上,頭也不回的往裡走。

  即使那樣,我還聽見他在後面說:「明天見,玉璇…」

  我又被這種溫柔的聲音軟化了。

  找站定,聽著他離去,那車輪彷彿輾在我身上,把我壓得粉碎,卻帶走了我整
個的心。

  抬頭一望,素帛白幡映著一片灰暗,那真可怕!

  但願我無須進去,那些香燭、冥器和死屍陳列一排排一列列,教我如何受得了

  更受不了的是,那些男女親戚看我的奇異的眼光,但我非進去不可。要不然,
冷言閒語會滿天飛。說我這個女人寡情,對丈夫的遺體不肯看上最後的一眼。

  我提起勇氣,昂然大步往裡面走。

  祇要能闖過這一關,以後半生的幸福的爭取,也有了七分著落,因為這個世界
是一個欺弱怕強的世界。

  我要強壯起來,不理別人的想法,做我自己喜歡的事。

  丈夫已死,再也沒有人可以干預我了,我現在是一個自由的女人。

  李老三下葬這一天,適逢斜風細雨,墳地倒有些悽涼氣氛,一撮撮隆起的黃土
,新磨的白石墓碑,再加上淒淒的風,灰暗的雲,浙瀝瀝的黃梅雨,組成了葬花天
氣。

  我們現在葬的一個人,是活著沒有光彩,死了沒有悲愴的廢人。

  今天是他一生中最後的機會來接受別人對他的奉承;到了明天,不會有人再想
起他了。

  一些和尚嘮嘮叨叨的唸著經文,我聽不懂也無心去聽。

  我祇是垂著頭看新裁的喪服是否貼身,看腳下青草上的水珠點點,看那邊隨風
搖曳的小黃花。

  有人從後面貼近我,一股奇異的熱,使我顫動。

  不用回頭就知道那是司機阿財,他一直給我撐了一把傘,現在傘壓低到頭上,
他也貼近我身邊了。

  如果我叫他走開,他立刻會離我幾尺!

  但我沒有這樣做,何必呢?

  我就裝作不知道算了。

  男人的體溫真是奇妙!像一柄半冷半熱的熨斗,在薄綢上移動,一種平服緊貼
的舒適!

  我一面享受,一面悄悄抬起眼皮。

  傘邊正遮在我的眉毛上,這是一個很好的掩護,使粗心的親戚們不能發覺我在
偷窺。

  使細心人看到我那藍綢映照下的面孔,與眼波時,魂飛魄盪。

  細心人是誰?

  他站在對面不遠,頭垂下,眼微抬,正是那前世冤家趙利民。

  他的眼光是那樣貪婪,使我不敢時時與之接觸。

  他會不會發覺阿財的無禮?妒嫉了,或者為了我那天失了他的約,而悲愴呢?

  總之,他的眼光裡像燃燒著一股火,由七情六慾所組成的火焰,熊熊地直逼心
底。

  和尚在唸最後幾句經文,總是說死鬼是怎麼的一個好人,奉玉皇大帝召歸息勞
,應上天堂云云。

  我聽了忍不住要哭起來,如果像李老三這樣的人可以上天成仙,那麼世上大概
沒有一個人死後會下地獄。

  我也可以任意做我喜歡做的事情,而不必願慮那一次最後裁判了。

  儀式完了,大家都圍攏來向我唁慰,循例地說著節哀保身之類的話。

  我裝得痴痴地,除了點點頭,不說也不動,這才像個哀慟逾桓的未亡人哪!

  最後走上來的是趙利民,還沒有近身就帶來一股異樣的感覺,我半真半假地低
下頭。

  他輕輕地走近,綑緻而又溫柔地捧起我的右手,捏著、拍著,不說一句話。

  我不由自主地抬起眼來,這一次,他的眼光緊緊地捕捉我,再也逃避不了。

  他的臉原來白如玉,這時在藍綢傘的反映下,成為銷魂的蒼白,唇角上原來總
帶著一股邪惡的微笑,現在暫時消失,代以痛苦的自嘲了。

  他一直未張傘,細雨霑濕了他柔曲的頭髮,有一撮披在額間,彷彿失戀者的頹
喪。

  我的心軟了下來,整個的、毫無保留的,讓「愛憐」在眼光中傳達。

  這以後阿財怎樣被遣開,利民怎樣利用他妹妹文靜來邀我到她們家中去。

  以及我在途中,做了什麼,說了什麼,我都想不起來了。

  人像掉在雲霧裡,昏沉而嬌慵無力,任憑別人擺佈。

  一直到達趙家,發免他家裡已有幾個客人,才恢復了清醒。

  文靜挽著我進去,在耳邊輕說:「你看!利民為了怕妳憂思傷身,特地為妳約
了這些朋友,來和妳解悶呢!」

  利民兄妹交遊廣闊,六位男女朋友有認識的,也有從未見過的。

  三男三女,包括文人、音樂家、電影明星、製片人、工廠老板等。

  他們不管認識不認識,都是胡鬧慣了的,一齊擁上來,大喊大叫,有的說:「
李夫人,別哭了,我們這些人陪妳玩,玩到明天也可以。」

  我作了一個悲哀的微笑:「謝謝你們。」

  「李夫人,妳喜歡跳舞還是打牌?今天妳說什麼,我們都依妳。」

  「不!」我輕聲回答。「謝謝各位盛意,我看你們玩,我已經很高興了。」

  「妳不說怎麼成?今天這些朋友都是為妳解悶來的,妳好意思撇開我們?」

  我苦笑著坐下。

  利民和文靜替我引見客人。

  那位是,工廠老闆秦東風。

  製片人兼明星阮小貞。

  音樂家唐突。

  小說家何成。

  新進女星黃鶯鶯。

  媚眼女星陳瑪琍。

  他們之間的關係錯綜複雜,一言難盡。如果替他們作傳,可以寫成一百萬言鉅
著。

  我無心于此,只怪趙家兄妹,為何要請這些牛鬼蛇神來替我解憂。

  但不久,我就明白。

  這些男男女女,各有本領,而我竟在不知不覺中,被他們漸漸同化了。

  開始的時候,他們分四對跳舞,我祇坐在一邊看。

  熱烈的拉丁音樂越奏越瘋狂,像快要扯斷肚腸似的,教人好不難受,換唱片的
時候,一個人站在我眼前,那是何成。

  還來不及等我拒絕,他已經把我拉起低聲說:「李夫人,不要荒疏妳的蒙巴舞
步,我們跳這一個。」

  「我是何成小說的忠實讀者,但不認為是個好舞伴,尤其蒙巴、狄可可之類新
式舞步,跳來更不像話。」

  可是腰肢已被他攬住,而且音樂也開始,祇好隨著他腳,開步了。

  儘管他的舞跳得不好,而他總是個男人,並且也曾經聽過有關他的許多風流事
蹟。

  我開始向他撩撥,無意中發揮女性本能了。

  「最近有什麼新作品?」我靠近他的胸前抬頭說。

  「不要談那些事,我告訴妳一個新聞,那是有關製片人阮小貞女士的…」

  「阮小貞的新聞,我已經知道很多了。」

  「這一件是特別新聞,和秦東風有關。」

  我的興趣來了,秦東風是外省人,是一個最成功的工業家,在社會上知名度也
很高,好像沒有聽到過他的艷聞。

  而這一次,也逃不過阮小真的美人關!我倒要聽聽是怎麼一回事。

  便說:「難道她已經釣上了他。」

  「還用說?」

  「阮小貞,對于中年以上的男人最有辦法,妳總知道以前鄭老頭和吳泗陽都被
她攪得七暈八素的。這個秦東風,論資歷還淺些,由賀斌拉攏認識以後,被她三二
下手勢,就把他弄得神魂顛倒,甘作繡花鞋底下的俘擄了。」

  「我看你對她也很相當注意。」我斜睨著笑他。「是不是你和黃鶯鶯之間,彼
此厭倦了?」

  「聽別人胡說,我和黃鶯鶯之間並沒有什麼,更無謂厭倦,這都是他們造謠。
憑良心說,李夫人,不論是阮小貞、黃鶯鶯、陳瑪琍,甚至趙文靜,都不能和妳比
,妳天生有公主般的美麗和氣質…」

  「你又在寫小說了,何成先生。」我低聲道。「當心被黃鶯鶯小姐聽到,我們
不說這些,我祇是替你們男人奇怪,譬如唐突,難道他真的什麼都不知道?還是知
道了不管?總不見得,他能把鋼琴代替了愛人吧?」

  「唐突有唐突的辦法,他自問鬥不過阮小貞,索性不聞不問,保持一團和氣。
他自己也就另覓發展,妳看他和陳瑪琍跳舞的模樣就明白了。」

  我向房裡瞟了一眼,搖頭道:「你們藝人的生活,真是…真是風流極了,我看
好萊塢的男女關係也不過這樣吧!要是拍出電影來,能和人家比一比就好,而你們
卻在這些風流勾當上用功夫!」

  「我可不屬于電影界呀!李夫人,別把我也拉到裡面去!」

  我還未回答,一支音樂巴停。分開時,我在何成的手上捏了一把。

  我想這一捏,很可能會招來他的十封八封情書,那豈不是很好玩嗎?

  第二支音樂開始是利民搶先和我跳,他那經常無所謂的表情,忽然顯得有些憂
鬱。舞步也沒有往日輕快了,而且,沉默不語。

  我說:「怎麼了,利民。」

  「沒有什麼。」

  「可是,我聞得你身上有一股冤氣。」

  我笑著把身子一面貼得他更緊些。

  「女人!」他說,那聲調顯得軟了些。

  「女人,怎麼了?」我說。「祇有你去惹她們,她們不會也不敢得罪你的。」

  「不是得罪。」他說。

  「她們楊花水性,把愛情當作一種遊戲。譬如,我們這裡的六位貴客,男的不
是有財就是有才,女的個個是比花解語,比玉生香。但是,探索一下,他們彼此之
間的關係,也許和原始時代的人類差不了多少!」

  「啊呀!」我笑起來。

  「利民,從什麼時候起,你忽然變成正人君子了?」

  「對於我真正所愛的女人,我從來就是一個正人君子,我對她專一,希望她也
一樣。」

  「誰是你真正所愛的女人呢?阮小貞、黃鶯鶯,還是那會飛媚眼會唱歌的陳瑪
琍?」

  利民的舞步突然停止,他是發怒了。

  老實說,我懂得他一番言論是對我而發,他一定已經看到何成和我調情了。

  我把面頰偎在他的胸口上,低聲說:「你怎麼不回答我?」

  「玉璇…」

  他的右手,在我腰後用力一按,像要把我整個吞進肚裡去似的。

  這一聲呼喚,頗有些銷魂的味道,也許真是從心坎裡發出來的。

  「別這樣!」我輕輕推開他:「人家看著呢!」

  「妳怕何成不高興了?」


             四、夢裡銷魂

  「別胡思亂想!利民,你要替我設身處地著想,丈夫今天才下葬,我們就粘得
這麼緊!」

  「說真的,玉璇!」

  他湊在我耳邊柔聲的說:「我就是想和妳粘在一起,愈緊愈好…」

  那聲音和語氣,一樣冶蕩,使得我心裡癢癢地、麻麻地,醉了,醉了的人說話
可不醉,我說:「利民,今天我沒有幽默感,很不適宜聽你講笑話。可是,你講得
很好!聲音裡有感情,比那些準明星或自稱明星的強多了,你幾時改行做演員的?

  「看起來,今天正是妳的幽默感,抵達最高峰的日子,而且就把這個來抵擋我
的一片痴情!」

  他說得不錯,我是故意幽他一默的。但這是出于不得已,否則就太失自己的身
份了。

  其實在我的心坎裡,是怎樣渴望和他「粘」在一起啊!

  「回頭他們散去的時候,妳不要走!」

  他又說:「我還有許多話要和妳說,悶在心裡太久了,要是再不說出來,我會
悶死的!」

  「我不要聽,又是愛呀!又是粘呀!離不了這一套,多肉麻!阮小貞喜歡聽這
些,你為什麼不去跟她說去?而且聽說,她能粘得男人神魂顛倒呢!」

  「為了妳,我的神魂早已顛倒,妳要是再不可憐我,那就慘了…」

  「你發瘋?還是自殺?」我笑嘻嘻地問。

  「妳這人…」他的聲音發抖,說不下去了。

  這一曲音樂正好停止,我輕輕地推開他說:「利民,感情需要培養。」我說完
就走。

  他站在那裡痴痴地,就像夢遊症患者那樣,把週遭的一切置之不聞不問。

  這使我著急起來,人家會怎樣想?

  會說我把他勾引得成了這個樣子!事實上雖然不錯,但我不願先擔負這個罪名

  百忙中人急生智,我跌向一張長沙發上,同時道:「利民,請你找一瓶萬金油
來!」

  這一聲叫喊,把利民、文靜,以及來賓三男三女一齊引攏。

  他們圍在我身邊,間長問短,以為我在傷心之餘,目睹歡樂,精神上受了刺激

  何成尤其慇勤萬狀,摸摸我的額角,摸摸我的手心,不愧是個風流才子。

  我故意向他羞笑致謝,一方面刺激利民,一方面挑撥黃鶯鶯的妒嫉,讓何成回
去賠盡小心。

  我不久就坐起來。

  利民卻借此機會逐客,連文靜也被他支開,把一場盛會頃刻弄得烏煙瘴氣。

  現在房裡只剩下我和利民兩個人,我有些害怕,也有些興奮。

  不知道他將如何接演下一幕。

  幕帘漸漸地在拉開,我的心幕也在漸漸地拉開,而時間匆匆已近黃昏了…

  趙家一座深宅大院,此刻似乎只剩下了利民和我,黃昏像醉漢般搖搖來臨。

  空氣裡有一種水汪汪的溫暖,和我的身心愛覺相應合。

  窗紗上樹影橫斜,華屋中彩燈遲遲。

  此情此景,對于一個成熟的婦人,尤其是一個新寡者,真有無限的感觸。

  我微微地斜坐著,等待利民下一步做些什麼。

  他呀!什麼也不做,卻埋在燈座底下細細翻閱晚報上的體育新聞,那就顯示我
在他的心中的地位,還不如一個足球或一匹馬。

  三番兩次,我決定掉頭而去,但終于沉住氣留下來。

  我知道這是他的詭計,他要預留他日推諉責任的地步。

  那時他可以說:喏!我本來不想這樣做,是妳要我,我不能教妳下不了台呀!

  而我偏偏坐在這裡,看看究竟是誰拼得過誰!

  靜極了,隔壁大廳裡落地時鐘走動的聲音,像火車輪子那麼響,一站又一站,
駛向前方,老是不肯停下來。

  我是一百個願意,巴望停在一個小站上,然後一站又一站,直到終點。

  但利民還是那種不死不活的神氣,教人恨不得咬他一口!

  這一場忍耐力的比賽,在情慾的天平上衡量忍耐的法碼,誰重誰便可以控制以
後整個的愛情遊戲,享受得更多,付出的更少。

  他明白,我也明自,一場僵持!

  時間在僵持中必然過得極慢,在我的感覺裡就如天長地久,而其實不過幾分幾
秒鐘。

  大廳的時鐘鏗然長鳴,八點半了!

  黃昏已近尾聲,接著而來的將是迢迢長夜。屬於愛情的一段時光。

  利民緩緩放下手裡的晚報,我看見他的臉,他目光茫然神情整個不自在。

  我在心底裡笑了!他此我還要著急,還要多受熬煎。我知道,這一場比賽我已
經贏了。

  徹頭徹尾的贏了。

  一個自嘲的笑在嘴邊掠過,他是準備投降了,澄澈的雙眼有水份發亮,語聲像
銷魂的琴絃…

  「玉璇。」

  我抬眼,還他一個無聲的應答。

  「玉璇。」他坐正了說。

  「妳為什麼不作聲,惱我了?還是…」

  我抿著嘴一笑,依然不說話。

  他急了,匆匆忙忙地站起來,顧不了平時瀟瀟風度,一直衝到我面前蹲下來,
像邀寵的小孩子那樣仰望著我。柔聲喚道:「玉璇…」

  「唔…」

  「玉璇,倘若有誰得罪了妳,妳就怪我吧!倘若是我無意中使妳不快活,那就
要請你原諒!既使要打,妳的粉拳高高舉起,輕輕落下,妳不會真的打我!是麼?
玉璇…」

  這小子真有兩下,連唱帶做,這一來,把我的矜持一齊驅走,我忍不住他的視
線,讓無限溫柔的眼光像利刃般的刺入我的心坎,經經地,經輕地,攪拌著。

  於是,我的手到了他的掌中,我的膝頭承住他的下頷,而我的心也縛住他的心

  「玉璇!」

  如夢如痴的聲音。

  「唔…」

  我聽到自己的聲音也像夢囈。

  「玉璇…」

  那聲音忽然已到了耳邊。

  然後是臉頰上一陣熱,身上一陣驚,唇上一陣濕潤的顫抖。

  我管不住自己,臉和身已儘量貼緊了,但感覺上還不夠,我伸出雙臂繞到他的
頸背後,牢牢掛住,唇和唇,身和身,心和心,全都擁抱著了。

  情慾的火焰在猛烈地燃燒,祇等點起藥引,它就爆炸!

  我手碰到他那個粗壯、火燙的傢伙,臉上發熱,心裡卜卜跳躍起來。

  說實在的,叫女人意亂情迷,春心蕩漾的,就是男人身上的那一部份,當然我
也不例外。

  「玉璇…」他低低的喘息。

  一隻軟熱的手掌,已從我的背上移到胸前,它顫動著、摸索著…

  他乘我熱情如火的時刻,就把那硬挺挺的東西送了進去…那麼大力…我太痛快
了…

  「啊…啊…你…你…」我吃驚地看著他。

  一切都已遲了,我們已緊緊地連結在一起,在那「筍」口處,再無半丁兒的剩
餘。

  我漲了,漲得飽飽滿滿的。

  他漲了,挺得高高挺挺的。

  我們兩人的身體變成一股洪流,情潮狂湧,每根神經都在發抖。

  太快樂了,接連又是一次高潮,這些年來死鬼從來沒有給我這樣痛快過。

  他突然粗暴起來,我知是什麼,我立刻和他合作,我用雙腿往他腰上用力一夾
,並且把屁股往上猛頂,越頂越快。

  他喘得跟牛一樣,一陣猛夾猛搖的,「卜滋卜滋」之聲不斷,陰戶弄得麻麻酥
酥地,我的小穴幾乎給他快「玩」破了。

  這時,我覺得身體輕多了,上下飄飄地,好像飛起來一樣。

  我已癱瘓,不想動也不想作聲,整個情緒變成大塊空白,巴望有東西來填滿它

  接著,他的手掌又向胸下移,它在腰間停了一會,像在考慮什麼,彷彿百萬大
軍在決戰前的佈陣調遣,小心翼翼,思慮週詳地,惟恐不能一下子使敵人崩潰。

  我扭動了一下腰肢,裝得完全出乎無意的樣子。

  無巧不巧,我的腰一扭,他的手一滑,宛如探險者在高峰上突然失足滑下,正
好跌落在無底深淵裡。

  那是一種無比的熱,飢渴的緊張,以及等待雨露的潤澤和填充,結果是,眼瞇
、臉紅、心跳、氣促,我們真的醉了。

  利民的身體在震動,我的靈魂也在震動,無疑地,他是熱情而溫柔地。但不夠
堅強,不能使我有毀滅的感覺,而我現在是如何需要毀滅呀!

  風裡、雲裡、雨裡、霧裡…種種神妙的感覺,一齊襲到心頭,多少日來的夢幻
!多久以前的記憶!

  從少女到寡婦,這一段菁華歲月悠悠消逝,如今是拾回?還是虛有的幻像呢?

  不管是真是假,總之我要,而且急於享受這一刻,不願再讓它輕輕滑過了。

  「梅開二度」,於是倘著汗的滾熱手掌又漸漸移動,從外衣到內衣,貼緊我的
皮膚,像熨斗般轉彎抹角。

  同時唇和舌也不得休息,貼著、扭著、攪動著,像泛濫的春潮,像飄洒的黃梅
雨,濕成一片。

  時間和空間全歸虛幻,人與我都不存在,惟一真空的乃是火焰般的情慾。

  教堂清涼洪亮的鐘聲又響了。

  我不得不找回一部份失去的意識,本能驅使著動作,我微微掙扎一下避開他。

  他進一步逼進,索手索舌同時得意的說:「別裝腔作勢了!玉璇…」

  這句話對我是一個晴天霹靂,是一陣楊權甘露。大部份意識一齊恢復,是怒?
是恨?是愧?

  我祇聽到自己一聲冷笑,冷得像冰。

  接著我找回了抗拒的力量,雙手抵住他的胸膛,腰背力挺,把他身體直推開去
,跌坐在地毯上。

  「怎麼了?玉璇,妳這人真奇怪!」

  「我一點也不怪,祇是還有少許自尊心和羞恥感,如此而已!」

  「可是我並沒有…侮辱妳啊!何必生這麼大的氣呢?來…」

  他伸出雙手示意要我扶起。

  我祇扶起他一半,等他身子剛離地,就飛快鬆手,自己站起就走。

  「啊!唷!跌傷了。」

  他發覺苦肉計不靈,立刻翻身起。

  「玉璇,妳別走!我向妳道歉!是我不好,是我得罪了妳…」

  「不,少爺!」我出門時,回頭說:「留著這些甜言蜜語,說給別人去聽吧!

  「玉璇…」

  一聲聲的呼喚仍然銷魂,而在我聽來卻如神話中慣呼人名的毒蛇,答應了我就
會死。

  在恐懼與忿怒中衝出大門。

  迎面的細雨洒下,沾在面頰上倒像才哭了似的。

  我知道自己不會流淚。

  雖然這時候,我的心境巴不得大哭一場,讓千般委屈都隨著眼淚淌出去。

  但是,不能,即使要哭也得離開這地方,決不能讓那天殺的趙利民看到。

  天昏地暗,路茫茫,兩旁的梧葉被密雨打得沙沙作響,倒是天然的遮蓋。

  這一路太荒僻,在人行道走了五分鐘,居然看不到一輛車子。

  幸好有座公共電話亭,我立刻躲進去,一來避雨,二來打電話叫車,叫阿財開
車來接我不是更好麼?

  阿財大概恨我一天了吧?

  一面打電話,一面想看阿財黝黑的臉龐和滿身肌肉,那才是真正的男人。

  像我這樣年紀和身份,要愛就該愛上一個男人,為什麼卻和陰陽怪氣的趙利民
廝混?

  那祇是黃毛丫頭的對象罷了!

  「喂!這裡是李公館。」

  真巧!那是阿財渾厚的聲音,略為帶些性感的嘶啞。

  「阿財!」我親暱的吩咐:「快開車來接我回家,我在長春路轉彎處公共電話
亭裡。」

  「李…哦!夫人,怎麼?妳一個人?」

  「就是我一個,快來啊!阿財,我有些害怕呢!」

  「我立刻就來!夫人,祇要五分鐘。」

  「不!五分鐘太慢了!我等不及。阿財,越快越好!我要看到你。」

  「是的,夫人,我儘量趕快。」

  電話掛上了,他的聲音仍在耳際縈迴著。

  三分鐘以後,兩道車燈閃亮,接著是熟悉的喇叭聲,於是一輛「卡迪拉克」在
電話亭前戛然而止。

  阿財從車窗伸出頭來,叫喚:「夫人,妳在那裡?」

  我跑出電話亭,撲向車門,有久別見到親人之感。

  還沒上車,忽然轉了念頭,依舊關上車門,繞過去走到前面,坐在阿財身旁。

  阿財的詫異可想而知,過份的寵愛使他手足無措,突然把車火熄了。

  「阿財,開車吧!」我說。

  「是的,夫人!」他說。

  「為什麼妳會單獨留在這地方?趙小姐呢?」

  「別提了,我悶得發慌,快開車吧!」

  他手慌腳亂地發動馬達,開車,然後問道:「回家,夫人。」

  「不回家。」我說。

  「你自己隨意駕駛好了,我願意隨你至任何地方去。」

  「是,夫人!」阿財的聲音顫抖了。

  山徑苔滑,春寒花開,車輪輕輕地滑過去,穿進樹叢深處。

  「阿財!」我忍不住說:「這裡真黑!你小心些!」

  「不怕!」他回頭一笑。

  黝黑的臉愈發襯托出像野獸般的兩排白齒和一對閃閃有光的眼睛。

  「繞過山那邊去!」我吩咐道:「從山腳下兜轉來,往淡水那邊開,我想吹吹
風,這天氣太悶人。」

  「是的,天氣不好,夫人…」

  阿財抬頭駕車,聲調與表情都十分奇特,那些字眼像利箭般向我刺來。

  「阿財,你是怎麼了?」

  「怎麼了…」

  「你好像和誰嘔氣?」我說:「倘若你不好好開車,那就是和你生命嘔氣,而
生命一去不復返,說完就完了。」

  車輪急駛,阿財一隻手揮洒自如,嘴角邊露出幾絲輕蔑的笑,接著從牙縫裡迸
出一串字眼來:「夫人,妳放心!我這條命丟不了,想當年在橫貫公路上飛車過崖
,比這裡不知要危險多少倍!那時也沒常聽見翻車,在這麼平坦馬路上,怎麼會出
事?」

  「小心些不好嗎?」我低聲笑說:「男人三十是一朵花,你大概剛三十吧?還
要娶老婆,養兒子呢!小心些,總不會錯的。」

  「吃了這碗司機飯,還有娶老婆這一天?」他無所謂地隨口說了。

  他的無所謂給了我繼續輕薄的勇氣,我感到一種調戲異性的緊張和快樂。

  因為這種情形很少很少,我就愈覺興奮,愈希望此種局面能拖得久些。

  我說:「阿財…」

  「夫人?」

  「你不想娶老婆?」

  「老婆誰不想娶?」他略一回顧又轉頭向前:「薪水一萬五千元,要不生孩子
,那倒夠了…」

  「我可以加一些薪水。」我小心地俯身向前,提議道。

  「並不是光是錢的問題。」他說:「譬如此刻,半夜三更的從床上拉起來,做
什麼?滿山亂跑!這叫老婆怎麼受得了?女人嫁丈夫,無非希望守著他過日子!而
司機卻得守著車子,等候主人的命令。」

  「我可以規定你的工作時間。自下午二時起,到深夜二時,大概差不多了。倘
若那天上午用車,晚上就提早休息…你覺得好不好,還有薪水,就再加三千元罷!

  「夫人對於我的婚事很熱心!」

  他在反光鏡裡向我裂著嘴笑一笑。

  「你不懂得,阿財。」我說。

  「寡婦的司機最好不是獨身男人,否則別人要說閒話。我既然守了寡,就得考
慮這一點,可是我又捨不得換掉你,那就只好希望你早些娶一個老婆了。」

  「不,不想…」

  「還有什有麼難處呢?那真奇了!阿財,你究竟是不是一個男人?」

  「妳知道我是的,夫人。」他露骨地說。

  這句話使我想起今早在墳場,他站在我身後所予我的那種感覺。

  這是玄妙、神秘、奇異,一切陽剛美的顛峰,帶著微顫的、酥麻的接觸。

  轟然一聲,滿身是熱,滿心是煩,就像肚腔裡突然爆發了一顆原子彈,再也按
不住那種幅射了。

  我心裡一動,又是一陣劇跳,端坐著偷眼看他怎麼樣。

  他從容不迫地關了引擎,然後取出一支煙,悠然抽起。

  他並不回頭,祇向車外望了幾眼,似乎猶豫不決。

  我感覺到前所未有的緊張,這不是恐懼,也非憂愁,甚至可以說是一種期待,
一種心神皆顫的興奮。

  我在料想中,阿財的目標再顯著也沒有了,但他不敢當機立斷,痛快地向我做
決定性的一襲呢?

  他突然下車,在樹蔭下繞來繞去,煙火明滅,時遠時近,好像一隻鬼眼。

  我拼命地忍受著,不發一言,不作一聲,靜觀事態的發展將如何?

  阿財走上幾步,走到我坐處附近,隅著玻璃窗欲言又止,伸出手來,又縮回。

  終於沒有打開車門,又走了。

  我等候攤牌,而那牌,卻遲遲不攤,那真叫人焦急!

  以我的身份與性格,我算已經退讓了一大步,不能再跨越此限,否則就變成無
恥的蕩婦,那非我所願。

  「阿財!」我敲著車窗上的玻璃說:「抽完煙沒有?該走了!」

  他走過來,狂暴地打開車門,嘶啞地叫道:「妳為什麼不下車來走走呢?這裡
空氣多好!車子裡是地獄,祇有妳洒得滿身香水,逼得人氣都透不過來!」

  我柔順地,半帶驚惶地鑽出車廂。

  砰!身後的車門已關上,使我一無憑藉,和一個夜行的女人無異,但我畢竟多
懂男人的心理,不等他亂說亂動,便傳下命令:「給我一支香煙!阿財。」

  他乖乖地摸出煙包,抽出一支給我,又替我點上火。

  在火柴的光芒一閃下,我看清楚他雙眼通紅,額上青筋暴起,頻頻伸出舌尖舐
拭發乾的嘴唇。


              【待續】

 

設定為瀏覽器首頁  |   加入到我的最愛  |   BACK HOME 回网站首頁 

 
 

LEGAL NOTICE: All models appearing on the site were at least 18 years of age at the time their photographs were taken. Please refer to the 18 U.S.C '2257 compliance notice for further information and documentation.
PRIVACY POLICY: Your privacy is important to us. Please refer to the Our Privacy Policy for further information and documentation.

Warning: This Site Contains Sexually Explicit Adult Material. If You Are Not At Least 18
Years Of Age, Or You Object To Viewing Sexually Explicit Material, Please Leave Now!

©2001 Copyright 100one.com Adult Entertainment Net 百万成人娛樂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