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編妖狐艷史小說卷之三
第五回 治瘡疾錯取藥料 桂香重調拔毒散 話說桂香取了藥來,剛給雲香抹在陰戶上邊,只見雲香連聲叫道
:「好疼!好疼!」你道這是怎麼說呢,這是桂香取錯了,原來是一
粒絕命丹,並不是拔毒散。明媚笑說道:「既不曉得藥性,還治什麼
病症呢?幸虧這是外科,要是脈理,你這一副藥可不治殺人了麼?」
看官切要記著,斷不可因自己微微有些武藝,把著人家的性命試試手
段。話休煩敘。
且說桂香又取一粒仙丹,研了與雲香抹上,登時間復舊如初,彼
此十分驚喜。
桂香在明媚面前又做出許多的情態,明媚此時又覺慾火燒身,陽
物脹發。況且正當幼童之時,骨髓飽滿,雖是在雲香身上洩了一次,
怎奈那雲香陰戶窄小,不甚十分舒展,遂又將桂香抱在榻上。桂香並
不推辭,把褲帶兒放開,只見明媚的那條陽物,赤滴滴似硃紅棒兒一
般,堅硬如鐵。桂香心中終是有些恐懼,但事已臨期,亦無可奈何,
遂笑嘻嘻說道:「官人的陽物恁大,我這陰戶恁小,如何容得呢?」
明媚笑道:「當日煬帝在瓊花宮時,宣了一個美女,名叫銀杏兒,年
方一十三歲,生得如花似玉,煬帝甚是鍾愛。自選進宮來,初次行樂
,在迷樓之上,有金鑲逍遙榻,煬帝將這銀否兒把在榻上,就像那風
魔虎一般,將銀杏兒弄得三次討饒,好生可憐。如今娘子二九有餘,
就不能受麼?」桂香笑道:「可惜那銀杏兒忒也騃材。聞聽煬帝當日
陽物又大,身子又肥,不知那小娃娃怎麼受來?」兩個說說笑笑,鬼
混了半日。
旁邊雲香笑道:「姐姐休得扯東扯西,你比就肥羊,躺在案板上
捱抹也脫不了死。況且妹妹先試了毒,索性著古搯古搯罷。」明媚笑
道:「小娘子言之有理。」忙把陽物對準著陰戶,用力往前伸了幾十
伸,連根插入。桂香渾身疼痛難忍,緊皺眉頭,真是有話不好說出口
來。曾有笑話二句為證:
啞叭吃黃蓮, 苦水在肚裡。
話說明媚正與桂香為雲為雨,正在熱鬧之處,只見外邊走進一對
年幼的童子,年紀都不過十五六歲,一個俊如子都,一個美如宋朝。
說說笑笑,進得門來,也不說長道短,扯住雲香,扒開褲子就肏,海
裡娃和雲香弄做一團,到口酥抱住海裡娃的定弄做一團。這邊明媚官
人看到如此光景,好生訝然,遂把這桂香丟開,並不幹事。整理衣冠
,滿面大有慚愧之色,呆呆的立在床邊。
這海裡娃說道:「乾姐夫休要著忙,我兩個原是乾小舅到來,同
是乾親戚,不是外人。」你道這畜生如何認得?只因兩個畜生貼換屁
股已罷,兩不虧本,所以信步來在這八角亭中,尋找這桂香、雲香,
要如此這般的勾當。不料事有湊巧,剛到窗外,聽得裹面一同弄起事
來,其中說話之間,一五一十都被兩個畜生聽得真真切切,所以進門
來就認得是乾姊夫。此時也不說眾妖狐如何玩耍,也不說明媚如何驚
疑。花分兩朵,各整一枝。
且說這明媚的父親春彙生,那日因普寧寺大會,這會中的首目就
是春彙生。當日正值聚會宴似之期,眾會人等赴了筵席各自散去。惟
春彙生照管別事,鬧至更深分,方才回家。及至到了家中,頗頗有些
酒意,抖抖膽子,叫柳氏夫人看茶來,這柳氏見丈夫,怒沖沖撲得一
頭撞將懷來,抓著鬍子就要講打。春彙生是素日懼怕柳氏的,見夫人
如此動怒,又行家法,便連連的叫道:「夫人夫人,是是怎的,愚夫
今日又不曾打牌,只因會中微微吃了幾杯酒,也不為之過?如何這等
的勃然變色?」只見柳氏罵道:「老天殺的!你把兒子歸落何處?快
快與我找來,少耍捱遲,一命相拚。」說著說著,又是一頭。正吵鬧
間,合院的奴婢家僕一齊上前,勸解多會,方才丟手。
眾人將柳氏攙進房來,把交椅上坐下。春彙生見眾人把柳氏解勸
進房中,心中好似放上一塊冰凌,就涼涼的了。也當下走進房來,問
道:「夫人方才說道:咱家兒子歸落何處?我想咱那兒子自幼在家中
念書,又不和外邊的學生耍鬧。想是在書房裡念書念得乏了,在書房
裡睏眠也是有的,夫人何心如此著惱?」柳氏道:「不但兒子沒有,
連春發兒也不見了,前後書房全找遍了,並不見影兒。」
春彙生聽見這話,老大著忙。自己又從新著使女挑著燈籠,前前
後後找來找去,約十數遍。連蹤影全無,心中十分著忙。連合家的奴
僕俱各訝然,都說怪哉怪哉。春彙生回到房中,見了柳氏,說道:「
夫人!這可怎了?這可怎了?」不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第六回 春彙生帶酒被毆 柳夫人打夫尋子
話說春彙生正與柳氏夫人在家著惱,夫妻二人互相悖謬吵嚷,只
見一位年老的鄰佑,領著春發兒到來。這位年老的人,有一個渾號,
叫做鴨蛋財主,本是春彙生的祖買的家人,叫做老屠能。只因春宅是
家良善人家,這屠能自從到了春宅,凡事詭詐巨猾,私竊暗盜,陸續
自肥,漸漸的積成了狗肚子家業,將自己的賣身文約退出,遂娶了妻
子,成一家子人。家有兩頃薄地,儘可潤活。如何叫作鴨蛋財主?只
因這老兒為人奸狡,但凡無利之事,情死不動;有益之事,捨命伸頭
。所以眾人都叫這個渾號。
這老兒今晚送春發的來意,是因春發兒說春相公被狂風作了去。
這春彙生是極愛兒子的,明日豈不雇人四下裡尋找麼?這一尋找倘然
有功,春彙生是巨富之家,時常裡好央他借貸借貸,豈不得些便宜!
這老兒所以將春發兒送來,一來與他說情,二來又是送信,三來還是
求著借端得利。話休煩敘。
且說屠能領著春發進得門來,先將二臂往下一抿,將腰往前一曲
,在下面站著,不敢大聲說話,低低的垂頭叫道:「大爺,休要著忙
,老奴已知大相公在會上看戲,被狂風作了去了。春發兒小孩子家也
是沒方,只唬嚇連身打戰,恐怕大爺責治,望大爺給老奴留個薄臉,
大爺要打發兒,不如就把老奴打幾下罷。」春彙生一肚子悶氣,見屠
能說情,把打春發兒的心也就丟手。屠能又解勸了一會,夫妻二人俱
各坐臥不安,眾人各自散去。一夜無話。
到了次日已牌時分,只見有兩個道人,身穿著百納道袍,頭戴四
稜軟冠,足踏烏拉草履。一個方面大耳,一個禿頭蛇眼;一個身背著
緣簿,一個手托著木魚。坐在這春家的門首,口中彌彌喃喃不知說的
什麼。正在門首募化,木魚連聲響亮。只見屠能那個老兒從隔壁走來
,到這道人的面前,招呼了一聲說:「你們是那裡的道人?募化甚麼
功成?叫什麼法名?」只見那兩個道人一齊答曰:「貧道是蘇州人氏
,師兄名叫生意,師弟名叫生心。就在蘇州天齊廟內二十多年。只因
日久年遠,殿宇坍塌,四壁土崩,山門瓦解。貧道們心中不忍,已經
化了千有餘家,共聚紋銀九千兩,還得一千銀子方才起功。貧道們聞
著春宅是歷世的善人,所以不憚風鹿跋涉到貴處。不知山主尊姓大名
?」屠能通了名姓。
那道人說道:「煩尊駕傳稟傳稟。」屠能道:「你們來得不湊巧
,宅中的相公被狂風作了去,大爺正在心焦,那裡還有心思布施你們
?」道人聽說:「是何妖怪?這等的可惡。」傍邊有幾個年老的說道
:「俺這江西城外,離城三十多里,有一座高山,名為青峰嶺。其山
甚是凶險。你道如何的凶險,髯翁有詩一首為證:
朝陽虎臥夕豹眠, 每每怪獸遊荒山;
虧心人等經此過, 如送美味與香甜。
不但山中險要,還有許多的洞府。也不知是神仙,也不知是妖怪
,時常在山嶺上。或是白鬚老翁,或是美貌女子,不時的顯形。」這
老者說罷,兩個道人說道:「這等看來,春宅的相公,想是被妖精作
了去,也是有的。那位山主與貧道通報一聲,只說門外來了會捉妖的
兩個道人。」屠能聽說這話,慌忙進去稟知了。春彙生當下將道人請
至前廳坐下。
春彙生著人連忙收拾酒饌,酒至數巡,各敘了來歷。春彙生道:
「若能把小兒救出,俺父子團圓。別說一千兩銀子的布施,就再布施
上一千,那也容易。不知尊師們有何本領?」道人說道:﹁貧道也無
甚麼本領,不過是受先師的傳授。」有詩為證:
說起貧道武藝卻精,一個會剪草為馬,一個會撒豆成兵,一
個會捏腳念咒,一個會呼雨喚風。百步穿楊箭,千里追走龍
,神通奧抄多變化,專除凡間作怪精。
這道人說本領,春彙生也只當他真正有些武藝,遂滿心歡喜說道
:「尊師既有這番本事,合該小兒有救,不知尊師幾時才去?」道人
道:「即刻而行。」
當下酒饌已罷,屠能在旁邊說道:「老師們既誇了海口,別事到
臨頭休想扯頭!」道人道:「說那裡話!既無擒龍手,怎敢下東洋。
」說罷,當下換了道服,打開自己的包裹,戴上軟鐵冠,穿上軟鐵衣
,足登鑌鐵鞋。不知這道人要此征衣是何說也?且聽下回分解。
新編妖狐艷史卷之三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