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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山艷史10-11
Posted by Patrick on March 10, 1998 at 05:55:36:
第十回 人極計生藏春箱內 時窮情急竊寶鄰家 飛花點點飄,幽夢徐徐去;箋函和雨凍難開,心意知何處。 弄月忽成雙,捲絮誰為主;索教春暖睡糊塗,啼笑憑春住。 話說姑嫂二人,與李芳恩情美滿,如魚得水,嗣後每夜一處交歡 ,輪流取樂。雖鸞鳳之在雲路,鸂鶒之戲蘭洲,不足喻其珍愛也。 一宵,月姬熟睡,素英玉臂枕著李芳之首,低聲說道:「郎君名 門秀士,賤妾舊族嬌娃,並不若浪子淫娼,忘卻禮義,止圖歡樂於目 前者可比。妾之元紅既為君家攫取,此身已屬李家之人,萬無再上他 門之理。古人我亂我終,方成兩好。伏冀留心,速覓蹇脩,向吾哥議 姻。寸絲締約,私醜可捐。幸勿視同露水,索趣有情,尋盟無意,使 妾抱恨於九泉也可。」公子回道:「小生姻事未諧,令兄亦所深悉, 央媒說合,諒無不允之理。小姐千矯百媚,善詠能吟,真所謂才貌雙 全,鄙衷奚能恝然棄之,竟學元微之之罪過,靜俟機會,幸無介懷。 」素英唯唯,兩相環抱而寢。似此已非一日,三人忘其所以。 一宵,也是合當有事。吃過夜膳,正在房中交歡頑耍之時,只聽 得外房門叩得甚急。細聽其聲,乃是梅悅菴歸家進來。三人一時無措 ,驚得面如土色,大家慌做一團。李公子走頭沒路,終是月姬還有智 量,叫聲:「李郎,不要慌!你原到空箱裡去藏躲在內:安心睡著。 待他出去了,我來開你出來,豈非神鬼不知?」公子點頭,忙忙鑽進 去躲了,月姬用鎖鎖著,然後出來開門。 悅菴醉眼糊塗,問道:「怎累我等了半日,纔來開門?」月姬答 道:「我與姑娘在房下棋。你這幾日在那裡?幹甚勾當?撇我在家孤 形冷靜,甚麼時候了,吃得這樣爛醉回來?」悅菴也不回言。踉跟蹌 蹌,走到床邊,和衣睡倒了。素英見哥哥醉了,竟自回房,不表。 月姬虛心來服侍丈夫脫衣服,悅菴有些酒意,乘興勾了月姬粉頸 ,親親嘴道:「我今夜愛得你緊,必須一樂。」就伸手摸他後庭。月 姬把眼瞅著道:「你胡邪了,誰容你幹那把刀兒。﹂悅菴不由分說, 剝得他赤條條,挺著陽物要弄。 月姬一心兩頭,要安頓他,無奈俯伏著,向起雪白的屁股,把丈 夫捧著,吐些津唾抹在孔上,將龜頭奏準了,一支一搠,頂了幾頂。 又搽些津唾在龜頭上,撲將進去。月姬只得熬耐了,憑他陸陸續續弄 進去,抽拽了一陣,引得陰戶內酸癢異常,渾身麻木。遂一個翻身, 擯出陽物,仰天睡著,把腳蹻得高高的,雙手捧牢毛都魯,將陰戶湊 準了,縱身一迎,禿地滑了進去,亂顛亂套上來,悅菴已覺高興,挺 身亂搗,不到一歇,就完事了,抱定月姬,交頸而睡。 不想梅氏花園之外,有個鄰人,姓秦,做漆匠生意,號喚仰山。 一生專好的是賭。妻子吳氏,每每諫阻,不時吵鬧,因成氣嗝而死。 止有一女,小字飛瑤,生得溫柔妍雅,俏麗輕盈。不但容顏美艷,抑 且性格聰明,女紅針黹,以及烹調諸事,無不精妙。惟是筆墨一道, 無人傳授,所以茫然,最愛清趣。焚香煮茗,是其所好。其父見女不 凡,自思相女配夫,往往有求親的,概不輕許。故年十七尚未受茶, 這也不必冗敘。仰山自從妻亡之後,益發肆行無忌,終日三朋四友, 聚集一堂,呼么喝六,抹牌擲骰。孜孜不倦,堪堪家私蕩的罄盡。飛 瑤亦嘗苦勸;古云:「江山易改,秉性難移。」如何就肯聽女兒話。 忽一日,有個人走進門來喚道:「可在家麼?」仰山伸頭出來一 看,原來是舅子吳茂,忙笑臉相迎道:「連日貴忙,原何再不見來走 走?」吳茂伸手一攤道:「甚麼貴幹?這兩日竟不濟,幾乎連身子都 輸了去。特來與你商量。有一注大財香,弄得來,便好翻本,要你做 個幫手。若得穩取,確與你平分。」 仰山大喜道:「那裡有個酒頭,帶了大大稍錢來,你要扎局,吃 他的銅嗎?我就幫你何妨?」 吳茂道:「不是這個道路,別有一樁生發。」說著回頭看看,見 沒有人,附耳低低道:「自已既沒本錢,只好做沒本錢的經紀。我看 你們隔壁梅家,錢財廣有,人人曉得的。其人常常纏住小夥兒在外飲 酒宿歇。十日之中,倒有七八日不歸家業。內堂衹有他妻子妹子兩個 婦人,容易防備。其餘家人僕婦,我打聽得,分散各居群房。晚間即 把堂門關斷,不容入內閒走,進去甚為容易。我舉心要去偷竊他家, 你是緊鄰,出了你的門,就進他的屋,殊為近便,又甚省力。你道如 何?若肯助我一臂之力,所得東西當面均分。機會不可錯過,我與你 後半世的受用,全在此一舉。」 仰山聽了,沉吟半晌,乃悄悄答道:「老舅主見甚高,與其將本 覓利,毋寧白手求財。一夜的工夫,可博半世安享,何樂而不為。梅 家貼在隔牆,也曉得他家私厚實,我不善於這一路,常常丟在半邊, 毫不念及。耳內也聽人說他鎮夜在外胡纏,不歸家業,這都是實在消 息,我們的好機會。若由大門入去,主人雖然不在,門上自有管門的 ;設有響動,就先有蹭蹬。倘能僥倖進得去,他的廳堂偏多,群房就 在兩房,夜深寂靜,保得竟沒有聲息;倘或聽見叫喊起來,跑得快還 能無事,如若稍慢片刻,內外夾攻,小則白白捱打,大則送官究治, 如何是好?我想他的花園,離我家咫尺,園門自沒人管的,撬將進去 ,更為省力。園中自然有路可通內室。走正路不如走捷路穩便,除了 這一著,更無妙著了。」 吳茂拍手大笑道:「算無遺策,此事穩諧矣!但不知何日可行? 」仰山笑道:「你方纔說連身子幾乎都輸了,我也不必說冠冕話。實 不相瞞:今朝晚飯米尚不知在那裡,要行這事,早一日,好一日。又 說得好:揀日不如撞日。竟是今夜發利市,何須耽待?」吳茂點頭道 :「說的是!我有錢在這裡,快去沽兩壺酒,買幾斤熟肉來,再切幾 文豆腐,順便量了米來,安排停當。我們先吃一杯,壯膽行事。」隨 在腰間摸出百十文錢,交與仰山出門買辦。自己與飛瑤閒話。 飛瑤說道:「父親好賭,全然不能改悔。如今弄得一敗塗地,朝 不保暮,不知將來作何結局?」吳茂笑道:「你不要惱我,我們商量 做一件事,不愁沒飯吃。」說話之間,仰山已買了酒肉回家來了。 飛瑤盤問道:「要做何事?」被仰山喝住道:「你女孩兒家,誰 要你多管閒事?還不快些煮飯!」飛瑤含箸一汪眼淚,起身燒鍋作飯 。郎舅二人相對坐下,歡呼暢飲。飯已炊熟,飛瑤獨自回房,心下已 猜著八九,想起終身,珠淚盈腮,悶悶不悅。猜疑無定,和衣而睡。 要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巫山艷史卷四終 巫山艷史卷之五 第十一回 蠢愉兒開門揖盜 巧吉士接木移花 今宵何夕,月痕初照;等閒間一見猶難,平白地兩邊湊巧。 向燈前見他,向燈前見他,一似夢中來到,何曾心料;他怕 人瞧,驚臉兒紅還白,熱心兒火樣燒。 卻說秦仰山與吳茂說說笑笑,不一時酒已告罄,隨立起身來,到 廚下引火點燈,揭開鍋蓋一看,見飯已煮好,就盛將起來,擔至桌上 。二人用大碗吃一個飽,然後下筋。仰山呼喚飛瑤來吃夜飯,飛瑤回 覆睡了,不要吃。遂將餘飯剷起,收拾碗盞,洗滌乾淨。兩人復自整 備應用家伙,耽耽擱擱。 約已二更將近,吳茂道:「好動身哩!街上久已無人行走,不要 捱過功夫。」仰山應諾,將燈火藏好,兩人後先出門,把門拄好,竟 望梅家花園而來。 到了園門邊,吳茂使出本事,輕輕把門掇落,挨身而入。拔去門 栓,仍將門兒掩上,拄好。李公子既不在園讀書,小廝自去安睡,莫 說二人進來,即使再多幾個,也沒人曉得。一路彎彎曲曲,尋著通道 。內室的門又是公子進來的時節做就活絡的,不費一毫氣力,就弄開 了。當下無巧不成話,卻好這夜悅菴歸家,夜深醉酒,又兼月姬心中 懷著鬼胎,出來開門,被丈夫嘓噥他開得遲了,就將言語支吾過去, 隨了悅菴入房;竟失檢點,不曾把總門謹慎關閉。他二人一些兒不費 力,如入無人之境,暗暗歡喜。吳茂在前,仰山在後,直入內房。 悄悄窺覷,見房中桌上燈火不明不滅,靜觀床中,鼾聲如雷,羅 幃低垂,悄若無人。只得大著膽子,躡足入內,把燈兒撲滅。細細一 摸,那一樣不是值錢的。二人附耳商量,要揀頂大極重的東西,不可 見貨便著。左掏右摸,有個大箱甚是沉重,上面用鎖鎖著,諒必收藏 財貨珍寶之物。耳語:「且抬了去,再來撈摸別樣。」兩人動手抬起 ,輕輕踅出門戶,繇園內急急舞到家中。扛進內室放下,復回身出門 ,仍舊把鬥掩上,勿匆又去了。 飛瑤在睡夢之中,忽然驚覺,好似父親聲音,霎時間不聽見響動 ,惟開閉門之聲,滿腹疑心。遂起來一看,見當路橫著一隻大箱,知 是二人所為。乃悄悄尋取母親遺下的幾個匙鑰,開開看是什麼東西在 內,恰好湊巧,一湊就中。揭起蓋兒一看,吃一大驚,忙退縮幾步, 持疑不定。 卻原來扛了藏李公子這隻箱來,可不奇事,這隻箱若不用鎖的, 他二人也揭開來摸摸看,或者李生早早頂起箱蓋,走出去了。你說月 姬為何用鎖?也是貪慾之故。他丈夫每酒醉回來,進房頑耍一回,就 出去在外房安宿的時節多,或者有龍陽小夥在外,他進房來轉一轉, 竟出去了。月姬捉著性兒慣的,指望丈夫仍出去了,開放李郎出來, 再好取樂,所以鎖了。豈知是夜悅菴幹洩之後,竟抱定在身邊睡了, 睡未長久,就被兩個偷兒把箱子抬了去。 李芳起初躲進去,唬得身子酥軟,後來聽得交媾之聲,便安然眠 伏在內。只是這條孽根作怪,也在下面暴跳作威,捧了捏弄一陣,隨 即沉沉的睡熟了。不知不覺被他們扛了來,直等飛瑤開鎖聲響,揭起 蓋來,方纔驚醒跳出來。定晴一看,全不是梅家內室,亦不見月姬, 素英兩個意中人,另是一位絕色佳人,遠遠立著,也在那邊端詳。正 在四顧猜疑。 那飛瑤開言道:「請問郎君是何姓氏?細審尊度,諒非匪流。匿 此箱中何意?」公子遂將姓名家世一一說了。適遇急緒,暫避嫌疑, 躲此箱內。不識移我至此何意,亦望小娘子說個明白。飛瑤即將父親 娘舅所為,從頭說了一遍,如今怎生是好?公子驚訝半晌,慢無良策 。記起廣陽道人所贈錦囊,或有指出脫身之計,亦未可知?隨手胸前 解下一函,就燈火拆開一看,一個小小柬帖上寫著: 男女同歸, 可保無患。 看畢,藏於袖中。乃對飛瑤說道:「事在兩難,可惜小娘子芳容 秀質,屈陷於此。我若竟自去了,他們回來見箱中空空如也,必然向 小娘子追究。縱使實說我藏在內,難道人家深房內室裡面,放著的箱 子豈是藏人的?即使有曖昧之事,一時撞著人來,沒處躲避,偶爾借 此隱身,又何須鎖著作此謹密之事。況鎖是小娘子開的,此中不知有 多少金銀財寶,公然藏匿過了,造此瞞天的大謊,騙著自己骨肉,是 何道理?且箱是鎖的,女孩兒家就不該大膽私自開看,內中果係是人 ,又如何私自放走了去?種種疑竇,於小娘子大有不便。若令我仍然 入此箱內,以待他們回來,小娘子固可安然無事。使他二人見我,滿 肚皮奢望化為冰消瓦解,必要在我身上出氣。而我以宦家子弟,豈肯 默受無辜毒棒?略施小計,兩命直如螻蟻耳!即或緣小娘子起見,且 返衷有愧,不與他們計較。而汝父如此作為,一時偷不著,必思復趁 於他時,一家偷不著,必思復移於他家。漸漸手熟,無所不至。失主 控告衙門,捕役密訪搜拿,一有敗露,捉到當官,嚴行拷打,不怕不 招。打招之後,追起贓來,勢必有花銷無抵者。那時嚴嚴追究,無處 設措,終必貽累及汝,賣身完贓,必然之事。此固日後的貽害,且慢 商量。只說此刻,小娘子開鎖放我出來,又令我入此箱內,洗脫自已 身子。一出一入,殊難為情,不識有何高見,望明以教我。」 飛瑤聽了公子這一席話,要叫他脫身而去,何以發付父親娘舅? 若叫他仍舊入此箱內,看了李芳人品軒昂,風姿俊雅,又不忍逼令復 入。左思右想,計無所出。又轉到日後事發,賣身完贓的地步,空生 我這般才貌,將來終身不知如何結局,不覺潸然淚下。 公子道:「此時哭也無益,快些設一個兩全法兒方好。」飛瑤只 是低頭不語。公予含笑道:「小生倒有一個愚見,若能允從,可保永 無後患。」飛瑤低問:「何策?」公予答道:「小生固不敢自居為才 子,小娘子實無忝於佳人。如不嫌區區庸劣,願結絲蘿,一同偕往, 遁於舍下隱藏。一者可免目前禍患,二來小娘子終身有托。尊意以為 何如?請自思之。」 飛瑤細聽此言,甚是有理。況且公子風流俊逸,相對已覺心醉; 又且宦家子弟,安富尊榮,心中怎不樂從。只是不好啟齒,紅了臉, 默默不答。公子催促道:「事不宜遲,可否早為定奪。若荷見允,即 請同行,如鴻飛冥冥,弋人亦何慕之有。倘以婚姻非兒女所可主持, 禮之所在,斷不敢違,我亦決不能為小娘子而罹害,即從此逝矣!毋 貽後悔。」飛瑤不得已,方低低說道:「既蒙公子不棄寒微,只是貌 陋,幸充侍下陳足矣!」 公子大喜,遂上前手挽著手,走出門來,仍把門兒來掩上,方纔 舉步。那飛瑤未出閨門之女,腳小伶仃,心中又恐懼,如何行走得快 。事在情急耽驚,公子無奈,只得背了他,大踏步竟望自家一路奔來 。 到了門首放落,急急敲門,蒼頭在睡夢中驚醒,聽得叩門甚急, 不及點燈,披衣出來開門。公子挽了飛瑤的手,走了進門。蒼頭問道 :「公子在梅府讀書,為甚到這時候同人回家?」李芳置之不答,竟 同飛瑤直入內房。喚起秋蘭,將飛瑤托他安頓宿處,隨又出來,見管 鬥蒼頭已經閉門復睡,遂自進房而睡。未知如何?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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