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俶詢陰玸凝(3)
無名
十二、
「小陶,有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當晚,小陶和曼玲看完電影,又吃過宵夜後,在送她回家的路上,她說。
「妳要我向妳求婚對不對?」他開著玩笑。
他恨不得她說,今晚陪我到天明好不好?當然好,求之不得,我日日夜夜思念的曼玲
,害我做春夢的曼玲,跟妳翻雲覆雨一個晚上,我死都願意,不,怎麼可以說「死」字?
我要跟妳翻雲覆雨一生一世;妳那尖尖翹翹的乳房,濕濕滑滑的小屄洞,我會疼愛一生一
世。
「又貧嘴了,死相。」曼玲回頭望了望車後說:「小陶,喬治陳好像已經知道我們走
得很近了。」
「那又如何?他敢把我們怎樣?」小陶壓根沒把那公子哥兒放在眼裡。
「他說,他說你要是敢碰我,他會剝你一層皮。」
「哈...哈...」他乾笑兩聲:「我陶君正是被嚇大的喔!」
「小陶...」曼玲憂心地道:「你別看他長相斯文,有時候是滿狠的,像剛才在看
電影,我就覺得被人盯上了,還有你看後面那輛白色車子,一直跟著我們。」
「真的嗎?真的嗎?」小陶這一驚嚇,什麼性慾全丟了,他打後視鏡看去,真有一輛
白色轎車跟在後頭。
「可是我們只是普通朋友呀!」別說是性慾,連色膽都不見了。
「有錢人,想做什麼做不到,他是不敢對我怎樣,不過我擔心他會對付你。」
小陶嚥下口水,把持方向盤的手微微顫抖,和剛才「英勇」的表現判若兩人,看看後
視鏡,果然轉了一個彎之後,那白車還是緊緊跟在後頭。
「我,我是不怕他的啦!」為了曼玲這小美人,他只有硬起頭皮逞英雄好漢了:「叫
他衝著我來好了。」
「我跟他說過,大家都是朋友嘛!他硬不信...」
「一切有我。」他下不了台了:「媽的,他別逼我先下手為強。」
「小陶,不要...」她語帶哀求。
「妳放心,敵不動,我不動。」他將車停在她家門口,等她下車後,猛然回頭,哪有
什麼車子,真是見鬼了,搞不好就是自已嚇自己。
開著夫子的車,他是小心翼翼、左顧右盼地住回頭路行走,一路平安無事。
十三、
夫子來到安和路這棟大廈,直往裡走。
「伯伯。」他禮貌地對管理員說;「我要送東西給九樓的琳達小姐。」
「九樓?」老管理員想了想,豁然開朗:「哦!你說的是她英文名字,她姓張,我告
訴你,出電梯門,左手邊那家就是了。」
「謝謝伯伯。」夫子鑽入電梯,直上九樓;出電梯後,他站在她家鏤花鐵門外,仔細
端詳了一會,沒有什麼發現,不過他已把門牌號碼記了個清楚。
就在此刻,他聽見門裡有輕微的聲響,立即挪移到電梯旁,並且按下升降鈕。有開門
聲,他轉頭望去,是一個長髮女子走出來,鎖了大門後,便站在他身旁一同等電梯。他不
敢再看她,不過聞到一股茉莉花香味。
電梯到了,夫子很禮貌性地先讓她進去,看她按下地下一樓的號碼,自己才按了一樓
的。這會有得玩了,他在心裡暗笑。
出了電梯,他把背包往櫃怡上一放,對管理員抱怨道:「伯伯,張小姐不在家,害我
白跑一趟,或許她還在睡覺,聽不見電鈴聲,你能不能幫我撥個電話給她。」
「這個女人神秘兮兮的。」管理員拿出本簿子,戴上老花眼鏡說:「你要送什麼東西
呀?」
「很重要,她的朋友拜託我的。」
「是那位先生嗎?」
那位先生?
「哦,有了,你等一會,小弟。」管理員看著簿子撥號,一碼一碼的,夫子又記下來
了。這時,他發現住戶信箱中琳達的信箱口有一封信件,他神不知鬼不覺地閃了過去,抽
出來一看,收信人署名是「張靜芬」,再閃回櫃檯旁時,管理員恰好掛了電話。
「確定不在家,小弟,可以交給我代收嗎?」他打老花鏡片上瞅他。
「抱歉,不行!伯伯,我下次再來好了。」
十四、
不知道是不是真要走運了,連PUB的生意也連續好了幾天。
「八萬塊省著花,不要一下就整光了。」夫子一面忙一面不忘叮嚀小陶。
「操他媽我敢保證那枚鑽戒不止十五萬。」小陶提高音量說。
「噓...」夫子叨在嘴上的香菸差點掉了下來:「全世界的人都聽見了,你以為我
們是得了好人好事代表還是十大優秀青年?」
「我當真啊!那痞子最少坑了我們五萬。」
「唉!行有行規,來路不明的東西,給這個價碼已經不錯了。」夫子說:「你腦筋放
清醒點,照我的話做,不知道還有多少個十五萬呢!」
「真被你料到了。」小陶隨著音樂晃動著:「琳達沒再叩我,顯然她沒發現我拿了鑽
戒。」
「是張靜芬...」夫子瞄他一眼:「請尊重我幹偵探的專業好不好?按照管理員的
說法,一定有某位先生常去找她,甚至在那邊過夜,關係肯定非常親密;那麼,就是我研
判的,算是她的情夫了。這個人一定有家室,很可能就是她的經濟來源,如果不是黑道大
哥大的話,我們就要發了。」
「搞仙人跳?」小陶問。
「跳你媽的仙人板板。」夫子這回瞪了他一眼:「你以前不是這樣的,泡馬子泡得腦
袋秀逗了是不?仙人跳!那也要張靜芬肯跟你合作啊!她肯嗎?」
「那怎麼個玩法?」小陶被罵得有些洩氣。
「敲詐。」夫子湊在他耳旁說:「抓住他們的證據,揪出那凱子藏鏡人,然後一次一
次向那凱子敲詐,懂了吧!」
「你說得容易,證據這麼好找呀?我又不能鑽進她房裡,拍他們裸照什麼的?」小陶
這回找出漏洞了。
「你當然不能。」夫子又邪邪笑起來:「可是我能,你忘了我以前是幹什麼的?」
小陶略為動了動腦筋,馬上想出了答案:「徵信杜,你在徵信杜幹過。」
「是不是?這就簡單了嘛!搞個電話竊聽什麼的,不是玩死他,還不乖乖就範?」
「夫子,有你的。」
「小陶,老實說,媽的!不管她是琳達或張靜芬,都正點得很,你他媽艷福不淺。」
夫子衷心地說。
十五、
這晚,在回家的路上,曼玲叩了小陶。小陶回電時,她說:「喬治陳真是過分,我感
覺得到,他在查你。」
「怎麼說?」小陶在冷清的街頭打公用電話,有點怪怪的,不免留心起四周,不過沒
什麼發現。
「他今天跟我說了許多事,有關你的,他說你是個浪蕩子,工作一個換一個,還說你
在外面專門騙女人,是個--是個吃軟飯的雜碎。」
我操他媽的喬治陳。不過這話他吞入肚腹內沒幹出來,接續問道:「妳相信嗎?曼玲
。」
「我當然不信,他還叫我防著你,免得吃虧上當,騙鬼!我謝你都來不及了,你知道
嗎?我老弟現在完全變了,每天唸書唸到好晚哦!」
「那就好,隨便他說,我還是我,妳知道嗎?大海是不會在乎人類對它怎樣的。」鬼
扯卵蛋,他在乎死了,這個喬治王八蛋,搞不倒他就用這種卑鄙的手段,是存心要抹殺他
這個決心向上的青年嘛!
「那我就放心了,拜!」她道。
這晚鐵定是不會有春夢了,小陶這麼想。
十六、
趙大姊從日本回來了數日,一直很忙,沒時間跟小陶打屁,這天才揪住他,要他實現
上次的承諾。
「選日不如撞日。」所謂的人是英雄錢是膽,存款簿內一下多了八萬塊,小陶聲音不
免大了:「就今天吧!」
「老弟夠意思,記得,還要唱歌喲!」趙姊說。
「沒問題,老姊肯賞光,就是小弟莫大的面子啦!」他又油嘴滑舌起來。
晚餐吃得很暢快,從公司事務一直聊到家務事,無話不談,趙姊暢飲之餘,連當年如
何捉老公姦情的醜事都說得津津有味。一個做妻子的,在闖破一扇門後,發現自己的枕邊
人和別的女人精赤條條相擁而眠,那種痛楚小陶是怎麼都感受不到的,難怪小陶在報章雜
誌上看到過,泰國因這種偷情案件,而導致老婆持利刃割斷老公生殖器的,多達十幾件,
甚至有的把那陽具扔入糞坑內,今老公無法「還陽」。
不過,小陶可以肯定一點,當這種痛楚淡化或消失之後,女人難免就要為自己的英明
果斷而自負了,趙大姊就是最佳的例子。
這頓飯吃得很愉快,也讓小陶學到一樣事:凡是亂七八糟的性關係,最好在結婚的前
一晚,全部結束掉:否則,吃不完兜著走。
飯後,二人相偕到一家知名的擁有連鎖店的KTV去,生意竟好得要排隊領號碼牌等
候,足足有二十分鐘之久,才被服務生領入一間小包廂內。趙姊仍要喝啤酒,小陶順道又
點了幾樣小菜,然後就輪番按鈕點自己的歌了。
小陶唱的多是流行的新歌,趙姊則擅長老歌,交手一輪後,二人試圖尋找交集點,總
算找著「神雕俠侶」、「結束」之類的中古合唱曲,唱著唱著,趙姊情不自禁地哭了起來
。
「趙姊,妳別嚇我好不好。」小陶安慰她道:「這那像妳嘛!」
「我好不甘心喔!」她越哭越厲害:「人家都以為我是女強人,其實呢?」
「有些男人豬狗不如,像你的前夫,妳應該為妳的決定高興啊!何況事情過這麼久了
。」說到「豬狗不如」這句話,他毫無羞報之色。
「你知不知道,我每天晚上多寂寞,我想我的兒女都快崩潰了。」趙姊泣不成聲了。
「那就去美國看他們啊!」
「哪有這麼簡單...每次通電話,我們都哭成一團。」
「好、好,大姊別哭了我們來唱輕鬆點的歌。」
「小陶...」她一下撲倒他懷中,淚水全擦在他頸脖間。
小陶擁著她,竟然剎那間為自己感動起來,活到這個年紀,從來都是受人照顧的,連
琳達的事也全是夫子在主導,這會,懷中這個無助的女人受自已庇護著,無形中,他覺得
自已的地位,無比地重要起來。
他摟得更緊,並撫慰著她。她忽然吻起他的脖頸,深深地,然後抱著他的頭,嘴對嘴
了。這女人如「枯木逢春」般,小陶感受到了,她的吻極為激烈,連口水都流溢出來,舌
頭就像海中興風作浪的蛟龍,翻來覆去,有時伸出來舔他的唇、他的面頰;這同時,她的
手撩起了他的T恤衫、伸進去捏他的乳頭,把玩一陣後,她俯身下去用齒咬,小陶是既疼
痛又舒爽。
小陶顧不得是在哪了,直接從她襯衫領口伸手進去,汗油油的肌膚沒讓他感到什麼不
快,穿過胸罩一把就捉住她的乳房。他能感覺到她的乳暈不小,乳房更是一把握不住,這
和她削瘦的身材不符,餵過孩子的乳房畢竟和末生育過的女人不同。
在這樣的姿勢下,小陶只得扯起她的襯衫,讓另一隻手由下而入,抓住她另一個奶子
,雙手齊發,使勁搓揉,感覺上是滿手汗水;然後,他再用雙指夾住她乳頭,輕輕扭轉、
扭轉,直到它們堅挺起來。
趙姊似乎熬不住了,掙脫他站了起來,撩起窄裙,在他面前露出吊襪帶和黑色內褲,
刷地一聲就脫下內褲,一片黑得發亮的陰毛向他展示實力,忍不住地,他也一同褪下了內
、外褲,展示了他那管鬥志昂揚的大砲。
趙姊跨上他膝頭,抓住他陽具,直接坐上去,進洞的剎那,他彷彿斷了陽具一般的痛
,不過在她「啊」的叫了一聲後,他清醒了,感覺淫水不斷湧出,滋潤了他的小弟弟,這
才隨著她的臀部起舞,一下下向前迎戰。
她一面搖擺屁股一面解襯衫鈕釦,露出的奶子上端還浮浮掛著胸罩,有點可笑。小陶
這才看見了,乳暈的確很大,奶子有些像A片中洋妞的,十分誘人,他又抓了兩把,捏捏
擠擠的。
趙姊將雙手伸至腦後,挺出胸膛給他愛撫,嘴裡則不斷呻吟著,好一會,她放下手,
竟探到背後捉住他卵蛋,把玩那兩球。這一招小陶從未被玩過,差點把持不住,趕緊將她
推下馬,順勢就伏在她背後幹了起來。
她跪在沙發上,屁股高高聳起,他則站在她屁股前,一下下插入,同時用力拍打她屁
股,兩人一齊高聲呻吟,好在音樂聲不小,遮掩住了。末了,他動作越來越快,就在即將
洩精時,她突然縮回屄洞,轉身,一口含住他陽具,讓他在她嘴裡,洩了個滿足。
十七、
夫子是一個有耐性的人,已經陪伴張靜芬--琳達好幾次了。他大概知曉了她的生活
習性,每天近中午時間才起床,若開車出門,不是到信義路一家美容院洗頭,就是去逛街
;所謂的「陪伴」,就是夫子的跟蹤了,當然,在徵信杜任職過的夫子,進行跟蹤時是絕
對不會被發現的;有時他會戴一頂棒球帽、有時是戴墨鏡、還有的時候他甚至貼上假鬍鬚
。琳達不會想到被跟蹤,也就難以察覺了。
不過,他並沒有什麼重大的發現,顯然在這段時間內,她是不習慣和情夫幽會的,或
者說她情夫在下午時間要忙公事,不出來幽會。只有幾次,她的大哥大響起來,接聽時很
小聲談話,不知對象是他否?
十八、
夫子在跟蹤琳達,小陶也被跟綜了。
這個星期天,他帶著曼玲和她老弟去打保齡球,三個人輪流比賽,打得正興高采烈時
,曼玲她小弟阿華突然悄悄對他說:「大哥,你看後邊休息區內,桌上放一瓶可樂的那個
男人,一直偷偷盯著我們,被我把到好多次了。等一下你注意看,但千萬別被他發現。」
小陶抓起毛巾,藉擦汗水的時候偷瞄了一眼,是個穿花短褲的漢子,留了個平頭,果
然正瞧著他們。
「阿華,別管他!繼續打,我自有辦法應付。」
一來,在這大白天的,他料定那人不敢怎樣;二來,阿華這麼的敬佩他這個大哥,怎
能在他面前漏氣?何況他還是個護花使者呢!不過也很難認定那傢伙是有意或無意,整個
球館內人如此多,會這麼巧?
「小陶,沒想到你球技還真不賴。」曼玲走下來拭汗,輪到她老弟了。
「這種雕蟲小技,哼!」他故意擺出趾高氣昂的模樣來。
「給你一根繩子,你就想升天啦!」曼玲糗他:「你還有什麼不會的?」
「騙女人呀!」他反應很快:「喬治陳不是說我最會騙女人嗎?其實狗屁!」
「說不定是真的哦!」
「如果是真的,我早把妳騙到手了。」
他嘴裡這麼說,心裡想的是妳早就到手了。一切都比預料的進度還快,他對自己的能
力感到很滿意,而且還意外地收服了她老弟,可做為他的內線,提供他老姊的情報,這樣
喬治陳便很難贏他了。可是,那平頭男人是喬治陳派來的嗎?
「妳先跟阿華打,我去買點飲料,休息一下。」
「老了吧!體力不繼就認輸。」曼玲扮了個鬼臉。
小陶走到休息區,買了罐可樂和一包菸,就坐在那短褲男人的後方;那男人回頭發現
小陶坐這麼近,有點侷促不安起來,不一會,就離開桌子轉到某個球道後方,但沒人理會
他,顯見那球道的人也不認識他。
一刻鐘左右,姊弟二人都下來休息了,圍坐在一塊;小陶發現那漢子仍在繼續盯他們
,便肯定他的目的了。
「對不對?大哥。」阿華向他擠擠眼:「我的觀察力不錯吧?」
「觀察什麼?」曼玲問:「你們搞什麼鬼?」
「沒有啦!我們正要玩一個遊戲。」小陶放大膽子決定玩玩那傢伙:「走,我們去逛
街。」
既然要跟蹤,就讓他跟到底,哪有閒坐在那邊就可以領錢的輕鬆差事?小陶不理會他
,開車直驅百貨公司,在一樓女用皮飾部門閒逛時,阿華又附嘴上來,聲音透著興奮地道
:「來了!來了!那傢伙又出現了,就在右邊那個出口,遠遠地盯著我們。」
「別激動!阿華,讓他發現就玩不下去了。」小陶笑著說。
「真刺激,像偵探片一樣。」阿華甩著腦袋,耳環跟著晃動:「他為什麼要跟蹤我們
?」
「也許是我從前的一個仇家。」小陶故作神祕地回答:「別告訴你姊,她不了解我的
過去c。」
「大哥,你不相信我,那我發誓...」阿華認真了。
「別鬧了。」小陶頗無奈地說:「大敵當前,你像個大人好不?」
「行,可是大哥,你有沒有帶傢伙,萬一那人殺過來,豈不死得快?」
帶你媽個屄,小陶差點一口血吐了出來,幸好曼玲來解圍了:「我們上樓去吧!」
閒逛到賣童玩的樓層,人特別多,小陶忽然有了主意,把阿華拉過來說:「你帶老姊
在這邊逛,我去上廁所。」
他覓了個好角落,朝人叢中搜尋那傢伙,頗費了一番功夫才找著。那漢子滿臉汗水,
踮著腳跟四處望,顯然是在找他們,可惜人太雜亂,遊玩的機器又多,視線受到阻礙,就
連小陶都望不見她姊弟倆。
那人似乎焦急起來,開始在人群中亂竄,就像是尋找他失散的兒子,小陶看得樂了,
彷彿大大擺了某個討厭的人一道,但好景不常,還是被他找著了,又開始暗中跟起來,而
且,他發現小陶不見了,也到處張望,教他不得不現身了。
「逛夠了吧!」他回到姊弟倆身邊說:「阿華,你這電燈泡亮度不足了,趕快回去充
電,我們要去喝咖啡。」
阿華不甘願,也無奈地說:「結果要告訴我喲!」
「一定。」
「什麼結果?」曼玲問。
「他想知道,我們會不會上賓館幽會啊!」
「我揍死你。」曼玲掉頭走了。
小陶特別選了一家臨街的咖啡館,坐在靠窗的位置,不久,平頭漢子的車就駛來了,
並排停在店門口。他看見他在打行動電話,顯見是回報情況。
「聊聊喬治陳這個人,怎樣?」小陶悠閒地啜飲咖啡,卻一下切入主題。
「他啊!」曼玲微張著嘴,眼望向天花板,姿態令人恨不得堵上嘴去:「老爸開了一
間不小的電子公司,喬治陳在公司裡當主管,這個人嘛!還滿悔派,每次帶朋友出去都是
他忖帳。其實他人不壞,我只是很討厭他每次出來,都要帶一大票朋友,都是狐群狗黨。
」
「他表明追妳了嗎?」小陶乾澀地問。
「嗯,算是吧!他帶我見過他爸爸,我們一道出去吃過飯。」
的確是很棘手,難怪那小子要派人跟蹤陶公子,他簡直是橫刀奪愛嘛!
「妳最近有沒有跟他約會?」小陶想一想繼續說:「我是說在我認識妳之後。」
曼玲也想了想說:「沒有。我知道他很生氣,頻頻打電話到我家,約我出來,不過我
不答應。這種大男人的姿態,我最討厭。」
小陶這下放心了。好曼玲呀!妳是愛貧不愛富,有骨氣,讓我親妳一下,算是獎勵好
不好?
「不好。 」她說。
小陶嚇了一跳,以為她能猜出他的心事,那豈不是有特異功能了?
「這樣子不好,我不喜歡嫁給大男人主義者。」原來她說的是這麼一回事:「我希望
將來嫁的,是一個全心全意愛我的男人,不是把我當菲傭的男人。」
「那個人就是我。」小陶又嘻皮笑臉起來:「我會請好幾個菲傭服侍妳,如果不能,
那我就是男菲傭。」
「盡使壞,你。」曼玲垂下頭來。
離去前,小陶打包一杯紅茶;出了門,他要曼玲等他一會,走到那平頭漢子車旁,他
敲了敲車窗。那人搖下車窗,有些慌張,神色頗不自然。
「你夠累的了,這杯我請客,解解渴。」小陶說完扔下飲料就走了。
「幹嘛?」曼玲問。
「沒事,他是我朋友。」小陶輕鬆地答。
曾經感受到的危險,他忘個一乾二淨。
十九、
「你不該主動挑釁的。」夫子對小陶說:「這是個危險動作。」
他對他昨天戲弄那名跟蹤者的行動感到憂心,所以聽小陶談起當時的狀況,立刻約他
到釣蝦場來。
「照你這麼說,那個人不是個行家,很可能是喬治陳公司內的人,甚至有可能是江湖
小混混,那就沒有什麼行規了,搞不好會對你動粗。」夫子繼續分析。
「誰會想這麼多?」小陶覺得又被冤枉了。
「這時候最好別節外生枝,免得誤了正事,依我看,琳達那邊大有搞頭,肯定可以撈
一票。」
「節外生枝?什麼意思?」
「放棄曼玲。」夫子定神地望著他:「別攪渾水了,你能不能做到?」
「不能。」小陶不假思索地答:「這兩件事不相干嘛!我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讓我想娶
她的女人,怎能輕言放棄?夫子,我懷疑你是嫉妒我。]」
「小陶,別離譜了,我是好心提醒你,不願意就算了。」夫子搖搖頭說:「看情況如
何發展,我們再來研究對策,不過,你以後的行蹤最好隱祕點,不防君子防小人,你懂不
懂?」
「我不懂的是,喬治陳跟蹤我有什麼屁用?」
「他不是跟蹤你,正確地說,是你和曼玲。我想,他是怕你和曼玲上床。」
二十、
趙姊自從那夜在KTV和小陶意外幹過一回後,每在公司相遇,她都會報以一個詭異
的笑容,這天小陶才進公司不久,她就按內線給他,約他中午吃飯。還是上回那家簡餐店
,小陶只垂首努力填肚子,不好意思抬頭望她,畢竟,兩人年歲相差太多,有種「犯上」
的感覺。
「你最近怎麼搞的,不太理人家了?」趙姊幽幽地看著小陶,哀怨的眼神,不像是對
弟弟的。
「我...」小陶抬起頭又垂下去:「我怕公司的人發覺。」
「真是作賊心虛,以前我們在公司內不是打打鬧鬧的,也沒怕誰懷疑過。」趙大姊笑
了起來。
是啊!都是那桿槍闖的禍,害他現在怕待在公司裡,若有人投以異樣的眼神,他就猜
疑趙姊走漏了風聲,若趙姊多和他說兩句話,他又怕別人起疑心。衝動什麼呀?年輕人!
「這樣不太好吧!」他莫名其妙地答。
「有什麼不好?」趙姊語調溫和中有嚴厲:「男未婚、女未嫁,礙到誰啦!又干他人
何事?」
「我無所謂,我是擔心妳。」他只得找台階下。
「好了,好了。」趙姊似乎挺滿意:「小陶,你是怎麼住的?和家人一塊嗎?」
「不,我家在新竹,我在台北分租別人一個房間。」
「這樣方便嗎?」
「還好啦!反正一個人,隨隨便便的。」
趙姊燃起一根涼菸,良久,才輕輕問道:「搬到我那邊好不好?就算我租你一個房間
,還可以照顧你。」
這句話使他想起那天在KTV完事之後,她握著他的陽具對它言語道:「小弟弟今天
不乖喔!以後姊姊要教你做人處事的道理。」
從此刻起,她大概就動了這個同居的念頭,但小陶怎敢把自己交給她?一掉入溫柔窩
,不愁吃穿,什麼都不用自己動手,那麼,他就又多了一個媽媽;不可以這樣、不能那樣
,還有何自由可言,他還能跟曼玲談戀愛嗎?
「我是有租約的,等約期到了以後,再說吧!」不論趙姊心裡怎麼想,他只能這樣答
覆。
二十一、
夫子、小陶、巧巧、曼玲、阿華和巧巧的二位姊妺淘一行七人,開了二部車,到東北
角一處新闢的海水浴場戲水。這處礁岸原本不適宜游泳,但經過整理後,形成三格類似天
然的海水游泳池,浮潛時,還可觀賞到「與人共舞」的各類魚兒,真是暢快。
更暢快的是,他們這一行有好幾條「美人魚」。身材最差的是巧巧,略微發胖的體態
一換上泳裝就暴露無遺,兩個肥大的奶房因為無以寄托便垮成兩團肉球,不過這也是因為
同行的對手太強之故而被比了下去,若換做一般婦女,她還能算得上中等了;她那二位姊
妹淘還在酒店上班,平常晝伏夜出,少見陽光,皮膚就格外慘白,但身材都還標準,且其
中一位穿著三點式泳裝,乳溝清晰可見,頗為吸引人;至於曼玲就屬一流的了。
她穿一件花色泳裝,因為腰細,乳房就顯得凸出,腰以下的臀部弧形線條十分勻稱,
且是緊繃著的;那三角地帶微微隆起,細看的話,還可見二、三根曝光的陰毛。帶著這樣
的一隊美女,他們男生是被羨慕的。
下水游了不久後,就有人提議玩騎馬打仗遊戲。分組之後,夫子自然和巧巧搭配,曼
玲選擇了小陶,而阿華只有和穿三點式泳裝的女郎一組了,多餘的那位便充當裁判。三隊
採大混戰式,任意廝殺。
夫子和阿華體格瘦小,算是「瘦馬」,馱負的人又不輕,所以戰鬥力不強,那像小陶
和曼玲這垣一隊,真可謂兵強馬壯,幾乎次次都贏。每當開賽之後,但見美女們嘶喊、拉
扯、尖叫、潑水,把個海水浴場吵到了沸點,連救生員都目不轉睛地觀賞;有一回,那三
點式泳裝女郎的胸衣還被巧巧扯脫了半邊,露出一個乳房,幸好她及時跌下海,才沒被人
看見。
小陶從頭至尾對這遊戲沒什麼感覺,他完全沉浸在背負曼玲的愉悅中;雙臂糾纏著她
的小腿,頸部被她的大腿緊緊包夾著,而後腦則貼著她的下陰。他一直幻想著做過的那個
春夢,在雲端間、在水床上,他吻著她的私處;此刻,他的頭和她的私處又是如此地接近
,直恨不得把整個腦袋鑽進去。那可愛的小洞洞啊!
「你過癮了吧!」遊戲結束後,巧巧趁小陶獨處時對他說:「目的達到了哦!」
「巧巧,妳在說什麼?我聽不懂。」他故作迷糊狀。
「裝傻?」巧巧又說:「我會看不出來?你和她弟弟阿華都熟,可不是初見面吧!你
到底下了多少功夫?」
「妳管得太多了吧!巧巧。」
「小陶,要不是你是夫子的兄弟,我才懶得管。我再三勸告你,不是沒有原因的,這
兩個人,你都惹不起。」
「那兩個?」
「她。」巧巧指指岸邊的曼玲道:「還有她男朋友,喬治陳。」
「妳為什麼老是要把喬治陳跟她扯在一塊?」小陶有點火大了:「他們已經結束了。
」
「哼!結束?」巧巧不屑地問:「是她告訴你的?我敢跟你打賭,事情絕不像你想的
那麼單純,我清楚的很,只是我不便講太多。」
「巧巧,我不想跟妳爭辯。」
小陶不理會她游了開去,到岸邊,三尾「美人魚」正躺在陽傘下休息,姿態頗撩人,
在刺眼的陽光底下,他竟然做起白日夢來。他幻想著美人魚皆是赤條條地紛紛糾纏著要他
為她們抹防晒油,撒嬌地用身體摩擦他,乳峰臀浪一齊朝他湧來,幾乎淹沒了他。
啊!真不該有這種念頭的,他是屬於曼玲一個人的,其他女人全閃一邊去,可是,可
是若她們脫得光溜溜的呢?
夫子曰:「不吃白不吃。」
小陶覺得自已的小弟弟又不安分起來,在泳褲底下,那是極難掩藏的,遂趕緊躍入海
中。他在水中游了一會,驟然雙腳被人拉住,用力划動雙手,好不容易掙出水面,又被拖
下水底,再猛力踢動雙腳,卻仍被緊緊地困住;他慌張了,旋身正要用手解圍時,雙腳卻
又行動自如。
小陶浮出水面,周遭戲水的人們皆若無其事各玩各的,沒人注意他,他趕緊游回岸邊
。
「有人在水底暗算我。」他對夫子說。
「真的?找到那人沒?」夫子問。
「沒有。恐怕不只一個,抓住我雙腳,想要淹死我。」他感到海風涼颼颼的。
「會不會是剛才打水仗,太囂張了,有人看不順眼?」夫子立刻聯想。
「我不知道,我看,我們還是早點離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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